烏今越並未走遠，隨便找了一個地下河支流通道，坐在地上吃午飯。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尋著原路返回。
闞忻坐在河岸，但狀態已截然不同。
肩背挺直，目光沉凝，又變回之前的模樣。
“回來了。”闞忻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轉向烏今越，直問道，“那些能剝奪天賦的鬼族，你查到它們的具體位置了嗎？”
烏今越重新飛回她的手臂上，先點頭，而後又搖頭，“它們沒有領地，與大陸規則在一起在虛空中，我不能進去。”
說著，她語氣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而且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虛空中並不隻有它們和大陸規則，還有一支鬼族。”
“它們能修改記憶和認知，並且無法複原。”
“那些被它們挑中的鬼族，即使最後能承接天賦，因為被洗去記憶，也不清楚它們到底是哪隻鬼族。”
目標變多，對闞忻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兩個鬼族，都擁有製定規則的權利？”
烏今越肯定的點頭。
一個剝奪天賦，一個修改記憶。
兩個鬼族背靠規則，操控兩片大陸種族天賦的去留。
除了合作，闞忻沒有第二種選擇。
阿瑞斯幼崽身後有寒潭，有迷霧大陸的規則。
即使她沒說，闞忻也能猜到，寒潭不可能不給她保命的手段。
為了族群的未來，她能做出頭鳥。
但如果真的要麵對宕浮大陸的規則，對象一定是幼崽。
“寒潭讓你怎麼做？”
烏今越：“把藏在虛空裡，能夠剝奪種族天賦的鬼族趕出來，搶回被它們偷走的內燃之心。”
她沒說謊，寒潭確實是這麼與她說的。
闞忻盯著手臂上的小人，追問道，“還有呢？”
“還有杜絕它們繼續盜竊天賦的行為。”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
“兩個任務都很難，寒潭沒有強製要求我必須完成，搶回內燃之心是首要目標。”
“它不想我死在宕浮大陸。”
闞忻沉默片刻，隨後聲音極低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