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今越將鬆鼠放下來，先是詢問風佑吉光鼬族群的情況。
得到一切安好的回答後，她才問道。
“我規則製定成功了嗎？”
“太成功了。”確定自己沒有觸發因果乾擾，鬆鼠沒有畏首畏尾，直言道，“虛空中確實有鬼族。”
“裡麵有一方穩定的空間，一棵巨樹拔地倚天，好多隻有小腿高的鬼族圍繞在它周圍。”
“樹上結滿了如心臟一般，會跳動的紅果子，枝繁葉茂。”
“我和你剛見到這個場麵，那些鬼族就發現你了，用規則把你徹底堵在虛空。”
“等等。”鬆鼠剛大致形容完虛空內的模樣，烏今越暫時喊停。
“修改記憶和剝奪種族天賦的鬼族，沒有全部被闞忻引出來？”
“沒有，你在發現蠱雕石城被規則覆蓋不可探查後，選擇立刻進入虛空，這個時候還有一部分鬼族在裡麵。”鬆鼠十分嚴謹。
“還有，不是兩個鬼族，虛空中就一類鬼族。”
“是你之前在火髻鬼石城外發現的，身高隻有三十厘米的鬼族。”
“灰色的皮膚，綠色的眼睛，拿著巨樹的枝乾，製定規則對付你。”
拿著巨樹的枝乾對付她？
寒潭說宕浮大陸的規則擁有實體，十之八九鬆鼠看到的巨樹就是了。
“所以宕浮大陸的規則沒有主動對付我，都是那些鬼族動手？”
“蠱雕鬼族隻吸引走了兩種鬼族中的其中一個？”
鬆鼠的頭止不住的點，“對對對。”
“我，你，還有哩哩死之前，你還製定規則想帶著虛空中的一切一起死，巨樹都沒有還手。”
“倒是那些鬼族嚇的哇哇叫，把巨樹圍起來，每個都能製定規則，把我們弄死了。”
“沒有躲在巨樹後麵，遇到危險反而把它圍起來，看著像保護。”
“至於蠱雕鬼族是不是隻吸引走了一種鬼族，我不知道，反正虛空中沒有兩種鬼族。”
“你剛進入虛空，就知道那些圍繞在巨樹身邊的鬼族身份，我在你心裡聽到了！”
“你說，它們是無支鬼！”
“還有，留在虛空中的鬼族，我能肯定是修改記憶的鬼族。”
“因為對方一說話，未來的我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說著，鬆鼠啊吧啊吧模仿了一番對方說話的語氣。
不標準的鬼族語言，有些大舌頭。
烏今越剛剛震驚的站起來，鬆鼠語速加快，把她想講的話全部說完。
“你想的沒錯，就是巫鹹首領在昏迷中聽到的鬼族說話方式。”
“一模一樣！”
鬆鼠看到的未來畫麵，所含信息量之大，能解答烏今越80的疑問。
預知天賦沒有觸發因果乾擾，說明從始至終，宕浮大陸的規則想要生效，都要依靠圍在它周邊的鬼族。
鬆鼠預知的危險來源是鬼族，而不是大陸規則，所以沒事。
宕浮大陸的規則沒有危險，是真真切切的無意識，針對都不還手的那種。
有危險的，是擁有製定規則權力的鬼族。
之前宕浮大陸的規則驅使鬼族的推測，是不準確的，顛倒的。
正確的應該是鬼族控製了大陸規則。
不過很明顯，它們控製的不是全部的大陸規則，所以才有限製。
巫瑩作為與詛咒相伴最久的巫鹹首領，不管是和宕浮大陸的規則，還是剝奪天賦的鬼族，連接都是最深的。
所以才能在瀕死之際，聽到它們的聲音。
唯一奇怪的，是她聽到的聲音居然會來自修改記憶的鬼族，也就是無支鬼，而不是剝奪種族天賦的鬼族。
難道根本就沒有兩個鬼族？
修改記憶的鬼族和剝奪種族天賦的鬼族，是同一個？
但這個念頭明顯不是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
烏今越現在比較頭痛的，是如何把虛空中所有鬼族都引出來。
宕浮大陸的規則和鬼族，如果單獨拎出來，都不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