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瓦礫堆壘,林川披頭散發,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額角流下,染紅了他半邊身體。
在他頭頂上空,一方小印金光明暗不定,林川雙眼中布滿血絲,惡狠狠怒視王禪。
伸手一指王禪,他頭上的小印頓時呼嘯著向王禪砸去,待到半程已變成磨盤大小聲勢駭人。
關鍵時刻,王禪手上忽然多出兩個圓環,輕輕一搖當當作響。
林川雙眼瞪著王禪,忽然銀屏乍泄,眼前一片模糊,耳朵裡灌進來的金屬撞擊聲,震的他腿軟筋酥,腦袋裡翻江倒海,隻覺頭重腳輕。
啊——!
驚呼一聲翻身栽倒,飛到王禪頭頂的官印沒了控製,呆愣愣浮在半空沒了動靜。
王禪眼底爆射寒光:“斬!”
化血神刀瞬息即至,林川正要起身,被神刀斬在腰間。
好可憐,林川從腰間被分成了兩段,零碎鮮血噴灑了一地。
牛翠花剛從眩暈中緩過神來,麵前就多出一個頭戴白兔麵具的怪人。
嚇的花容失色,“饒——”饒命的命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對麵的兔頭人,拳頭已經打在自己的下巴上。
王禪恨極了這個搬弄口舌的婦人,一拳打碎了婦人的下顎。
沒等婦人開口出聲,又是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麵。
婦人仰麵跌倒,王禪一個箭步衝到她的身前,掰開她的嘴巴,抓住她滑膩膩的舌頭,用力一拔。
噗~
一根半尺長的舌頭,就被他連根拔了下來。隨手扔到了牆外。
正巧有幾隻野狗,聽到動靜跑過來察看,牛翠花的舌頭,剛好掉在它們的眼前。
這幾隻野狗發現帶血的嫩肉,頓時一擁而上爭相撕咬,眨眼就吃了個乾淨。
牛翠花喉頭鮮血狂湧,氣管被血水堵得嚴實。
“咯~咯~咯~”喉嚨裡滾出幾個氣泡,雙腿胡亂蹬了幾下,活活地憋死了。
王禪抬頭觀望,林川的官印沒了主人,顫巍巍向著地麵掉落,一把將官印抄在手裡。身形晃了晃沒了蹤影。
一位中年婦人從跨院跑了進來,發現慘死的林川。
“相公!”
聲音之淒慘恍若杜鵑啼血,撲通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不好了!林主簿被人殺了,快來人啊!”
“殺人啦……!殺人了……!快去報官。”
養魚胡同霎時人聲鼎沸亂作一團。
王禪摘了麵具,把青布外衣踹進懷裡,在縣城繞了一圈,悄悄潛回家,出現在豬肉攤前。
“神韻你回屋歇著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要碰這些腥臊的東西,你怎麼總是不聽話呢。”
邵神韻眨巴著眼睛:“哥,你忙你的正事,賣肉這種小事就讓我來幫你吧。”王禪黑起臉正要斥責她幾句。
一位街坊來到鋪子:“王掌櫃,真是疼愛你這個妹子啊,神韻的命可真好,有你這麼好的哥哥。”
“張大娘,買豬肉啊,今後三天本店搞活動,買一斤送一兩,你看上哪塊,我給你算便宜些。”
“哎呦哪敢情好,你家的豬肉最新鮮,我就要那兩塊吧,回去熬成膏炒菜放上一點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