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之法?”炎大師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胡鬨!那可是禁術!你瘋了嗎?”
我無力地笑了笑,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染紅了衣襟。“我知道很危險,但現在……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熔爐中金光幾近熄滅,被墨老怪的邪惡能量侵蝕得千瘡百孔,常規的方法已經無力回天。
“蕭瑤,你冷靜一點!”溫塵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他想要衝過來,卻被炎大師死死攔住。
“讓她自己決定。”炎大師的目光複雜,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這是她自己的道。”
我知道,炎大師雖然嚴厲,但他最終還是尊重我的選擇。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熔爐,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我咬緊牙關,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劃出一道複雜的符文。隨著符文的完成,一股灼熱的氣息從我的體內湧出,仿佛要將我整個人燃燒殆儘。
“以吾之精血,燃吾之魂魄,祭吾之法寶!”我低聲吟誦著古老的咒語,聲音嘶啞而堅定。
一滴殷紅的鮮血從我的指尖滴落,落入熔爐之中。
那一瞬間,整個熔爐都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力量即將覺醒。熔爐中的金光驟然暴漲,將原本幾乎吞噬一切的黑色能量逼退。
我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我的身體裡被抽離。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意識也開始渙散。
但我不能倒下!
我強撐著身體,繼續吟誦著咒語,將更多的精血注入熔爐之中。
隨著精血的注入,熔爐中的金光越來越盛,最終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柱,直衝雲霄。
“這是……”陸閣主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連一直冷眼旁觀的冷霜,也不禁微微動容。
秦夫人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但我知道,我快要成功了。
熔爐中的飛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仿佛在回應我的努力。
金光逐漸收斂,露出了飛劍的真容。
那是一柄通體金黃,光芒璀璨的飛劍,劍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我看著這柄飛劍,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成了……”我低聲呢喃,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蕭瑤!”溫塵驚呼一聲,衝上前來……
炎大師看著昏迷的我和那柄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飛劍,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
冷霜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哼,裝模作樣……”
意識如同墜入深海,一片混沌。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焦急而擔憂,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身體仿佛散了架,每一寸骨骼都叫囂著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從黑暗中掙紮出來,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溫塵焦急的麵容。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眼眶泛紅,看到我醒來,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蕭瑤,你終於醒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溫塵立刻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溫水順著喉嚨流下,滋潤著乾涸的五臟六腑,我感覺舒服了一些。
“感覺怎麼樣?”溫塵關切地問道。
我虛弱地笑了笑,想要安慰他,卻發現連笑都如此費力。我轉頭看向四周,炎大師、陸閣主、秦夫人、冷霜……他們都圍在我的身邊,神色各異。
炎大師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擔憂。他伸手探了探我的脈搏,眉頭緊鎖,“你太亂來了!血煉之法如此凶險,你竟然……”他歎了口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冷霜看到我醒來,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哼,裝模作樣……”她低聲嘀咕了一句,聲音雖小,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我並沒有理會她,隻是默默地運轉體內殘存的靈力,感受著身體的狀況。經脈受損嚴重,靈力枯竭,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陸閣主終於向前走了一步,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捉摸不定的氣息,讓我感到一絲不安。他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又似乎隻是單純的旁觀。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溫塵連忙扶住我,在我的身後墊了個軟墊。我這才注意到,我正躺在法寶閣的內室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血煉之法雖然成功了,但也讓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看向熔爐的方向,那裡靜靜地躺著那柄金光璀璨的飛劍。它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我伸出手,想要觸碰它,卻感覺一陣無力。溫塵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將飛劍取出來,遞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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