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我們直接回到這混亂之中!
得讓故事繼續發展下去,對吧?
尤其是當事情變得激烈起來的時候。
我腳下的地麵不再隻是震動,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抽搐。
灰塵和小石子從洞穴頂部如雨般落下,空氣中彌漫著濃稠的能量,我幾乎都能嘗到它的味道——帶著金屬味,就像在暴風雨中舔避雷針一樣。
我的手仍然緊緊地按在那個該死的節點上,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我的靈力,說實話,這可能關係到我的生死。
那股更強大的能量湧動可不隻是一陣震動,感覺就像這個該死的仙陣那古老的心臟剛剛蘇醒,而且它脾氣還很暴躁。
我手掌下節點上刻著的符文突然閃耀起來,從柔和的金色變成了刺眼的、近乎咄咄逼人的白光。
光線太亮了,我不得不眯起眼睛,眼前金星直冒。
哎喲!
感覺就像直視正午的太陽。
接著,噪音傳來——一種尖銳的哀鳴聲,就像金屬在現實本身刮擦一樣,直接鑽進了我的頭骨。
伴隨著這聲音的,是一種深沉、洪亮的嗡嗡聲,在我的骨頭裡震動,讓我的牙齒不由自主地打戰。
這可不隻是簡單的防禦機製啟動了,這是陣法使出了殺手鐧。
“你以為你能大搖大擺地進來拿走獎賞,小丫頭?”血鷹的聲音從我身後某個地方傳來,充滿了惡意,現在或許還帶著一絲絕望。
他還在負隅頑抗,這隻蟑螂。
我還沒來得及想出一句犀利的反駁——畢竟當務之急更重要,對吧?
——我周圍的空間扭曲了。
空氣像夏日道路上的熱霾一樣閃爍著,然後,“砰!”一切凝固了。
前一刻,我還有呼吸的空間,下一刻,我就被圍住了。
濃稠、交織的純脈動能量束憑空出現,在我周圍形成了一個籠子。
它們不是實心的金屬,更像是凝固的光,閃耀著強烈而危險的藍白色光芒。
每根能量束上都覆蓋著那些極其複雜的符文fuen),像有生命的東西一樣盤旋、變幻。
它們完美地連接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形成了一個古老而可怕的強大牢籠。
這可不隻是一道簡單的屏障,感覺就像陣法的精髓在試圖把我碾碎。
而它真的開始這麼做了。
籠子一形成,就開始縮小。
速度不快,但緩慢而不可阻擋,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收緊它的身體。
壓力起初很微妙,就像從四麵八方被擠壓的感覺。
然後壓力逐漸增大。
我的外袍開始緊繃,撕裂的聲音在突然緊張的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我的皮膚先是刺痛,接著是劇痛,然後感覺就像在粗糙的石頭上摩擦一樣。
“嗯!”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呼吸變得需要刻意去做。
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通過厚厚的泥漿吸進空氣,我的胸部又緊又悶。
能量束壓在我的肩膀、後背和手臂上,把它們往內推。
我感覺到我的骨頭在壓力下開始發出嘎吱聲,一種深沉、不安的疼痛在我的身體裡蔓延。
感覺就像被困在一座正在倒塌的房子裡,四麵八方都有巨大的重量壓下來。
我的視野邊緣開始變暗,籠子的亮光也微微晃動起來。
情況很糟糕。
真的,非常糟糕。
我的注意力開始動搖,輸送到節點的靈力流有一瞬間變得斷斷續續。
恐懼,冰冷而尖銳,試圖從我的喉嚨裡爬出來,但我把它壓了下去。
“沒時間想這些了,小瑤!集中注意力!”
“哈哈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隻老鼠一樣被困住了!”血鷹得意的笑聲劃破了空氣。
這個混蛋。
顯然,看我掙紮是他這悲慘一天的高光時刻。
“你以為你很聰明,不是嗎?這個古老的陣法可不是你這樣的小人物能破解的!”
然後,這個卑鄙小人決定讓我更痛苦。
他還沒蠢到在我輸送靈力、被這麼強大的力量包圍的時候直接攻擊我——就算是他也可能知道那樣會適得其反。
相反,他做了一件可能更糟糕的事。
他開始攻擊這個籠子。
我從眼角瞥見他,一個模糊的身影舉起一件看起來很邪惡的法寶——一把鋸齒狀的黑色匕首,滴著陰森的能量。
他發射出一道道黑暗能量,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限製我的籠子那發光的能量束。
“砰!砰!”
每一次撞擊都讓籠子結構產生劇烈的震動。
黑暗能量擊中的地方,能量束劇烈地閃耀著,符文瘋狂地旋轉著。
這並沒有打破籠子——遠非如此——但它讓壓力劇烈地波動。
一會兒,某一邊的壓力會稍微減輕,緊接著另一邊的壓力會更猛地壓下來。
這就像被扔在一個由光和痛苦組成的巨大、憤怒的洗衣機裡一樣。
“住手,你這個蠢貨!”清風道長焦急的聲音響起。
我冒險朝他看了一眼。
這位老道士看起來驚慌失措,他平時鎮定的神態完全不見了。
他的道袍有點淩亂,雙手快速地結著一係列複雜的手印,試圖破解籠子的奧秘。
“我為什麼要住手?”血鷹反駁道,又發射了一道能量。
“砰!”籠子顫抖起來,壓力突然增大,一陣劇痛從我的脊椎竄起。
我咬緊牙關,嘗到了血的味道。
我是不是咬到舌頭了?
很有可能。
“如果我得不到寶藏,她也彆想得到!讓陣法把她碾碎!說不定在這個過程中,陣法會減弱到讓我有另一次機會!”
典型的反派邏輯。自私、短視,而且極其令人惱火。
我的處境迅速從糟糕變得可能致命。
那令人窒息的壓力已經夠糟糕了,它威脅著要把我的骨頭壓成粉末。
在這種折磨下,試圖維持向節點輸送靈力的微妙過程,就像在地震中穿針引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