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火折子的照明,一路走上三樓,唯一的一處帶客廳的房間,開闊寬大,各椅子、木榻還睡著人。
環顧尋了好一會,推開房門才瞧見堆滿貨物箱。
火光照亮,她仔細觀察,鎖是複雜的三簧鎖,且箱子的材質不一般,質地硬,還是能夠防水的。
楚嫆將刀尖卡入鎖環處,使勁的撬,掰弄了好一會都無法撼動。
就在她要放棄時,尉遲晏站在她身後,伸出右手與她一同握住刀柄。
二人一起使力,試了兩次,在僵持了會後,終於聽到"吧嗒"一聲響,鎖頭掉落在地。
楚嫆掀開箱蓋,燭光照到時,她不禁有些意外。
他接過刀,又費力開了幾個箱子。
原以為會是些什麼重要的金銀珠寶首飾類的,沒想到竟是米糧。
莫非這些人是單純的糧商?
楚嫆瞧向那些熟睡中的人,若有所思。
"殿下,您剛到順州,估計還沒聽聞這裡的事。"他突然開口說著。
她立即問道:"此話怎講?"
尉遲晏解釋:"這段日子春雨不斷,鄰近的各縣都有受水澇影響,春季本就是播種的季節,此類情況的發生,導致無法種植,損失慘重。"
"以往順州的產糧皆是由官府高價收取,待遇天災人禍之時再低價出售,故而目前百姓們手中的存糧並不多。"
"但今年的情形與往年不一樣,據說是官府所存的糧也所剩無幾,具體緣由沒有回應,百姓們不知曉。"
"隻知,官府已開啟緊急的大肆收糧計劃,高價購買各地糧商手中的存貨。"
她聽完後神色嚴肅,暗感不對勁。
順州水澇如此嚴重,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出?
若上報朝廷,各地官府定會開倉支援,以解燃眉之急,而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高價收購商糧。
兩人大致檢查過箱子裡的東西,隨後重新回到房間。
尉遲晏換了一批新的蠟燭點燃,屋內重新變得亮堂。
此時是深夜,屋外的雨聲嘩嘩不停歇。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褐色的帕子被血染濕大半,跟那雨一樣,像是止不住的流。
楚嫆瞧不見他人,喊了一聲,"過來。"
尉遲晏起身,"殿下,奴在旁邊守著,已是很晚了,您……"
話音未落,一小枚瓷瓶丟了過來,他連忙伸手接住。
"明天陪本宮演一出戲。"她語氣平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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