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四野,嘹亮的聲響傳蕩開來,相隔不足十裡,這邊都能隱約聽見。
他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畢竟才剛落地一天不到。
之前就猜到她的暗衛盤踞在地廣人稀的漠南,依據甲骨被送走的速度才確定。
讓她安分守己,果真是件不可能的事。
楚嫆微微淺笑著,"這離捷布爾可有一段距離,不會傷到無辜的牧民。"
"打起來遲早的事,本宮做了件好事。"
瞧他依舊不為所動,於是催促道:"身為狼師特勤,你這時不應該快去領兵查看情況?"
尉遲晏沒有感到驚訝,也並未出言怪罪,而是道:"回帳好好待著。"
說罷,轉身就走。
楚嫆單手扯掉那件氅衣,邁腿跨過,徑直回休息的氈帳。
原本打算休息的眾人不得已集結,再次登上最高的岩石頂,放眼眺望。
此時是深夜,號角已停,遠處隻有零星的幾點火光,根本看不清如今是何情況。
熊師的首領特木爾,神情冷峻地環看,"又是煙花。"
身旁則是呼爾部的領隊,同時也是呼爾穆之子。
呼爾格多嗤笑一聲,意有所指地歎道:"煙火燒糧草,現在又是通風報信的。"
"我們的隊伍中,鐵定是有內鬼……"
尉遲晏默不作聲,一臉淡漠。
而與此同時的帳內。
楚嫆喝上熱乎的茶水,剛小酌一口,簾子被人猛然掀開,對方氣勢洶洶,大步走近時還攜來一陣寒風。
來者是呼爾格多身邊的佐使布和德爾,算是眼熟之人。
張嘴就是斥罵:"聽守衛說看見你們去過營帳外,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麼,所以剛才的煙花就是你放的!"
楚嫆倦怠地瞥一眼,不予理會繼續喝茶。
無言就是默許,這可讓他氣憤不已,大步走近,"你這個賤……"
話未畢,唰的一下子出鞘,雪亮的劍光一閃,鋒利且冰冷地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他止步一愣,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楚嫆去拿鐵壺,重新倒了滿熱茶,騰騰熱氣直冒,緩緩掀起眼簾,微上挑的狐眸似笑非笑。
站起身來,慢步走著。
長劍架脖,戾氣不免收斂些,轉變為質問:"尉遲晏那豎子指使你的,對不對?"
楚嫆走到跟前,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突然將杯裡的茶水對準他的臉一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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