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晏被她這麼一激,小步往前走得更近,兩人身形相差明顯,他肩寬頎長,而她僅是到肩膀處,但兩人間冷沉的氣勢不分上下。
"確實不算好東西,我自是知曉,但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明明猜到了而不得不選擇離開,打著四處遊玩查案的幌子,實則就是在逃避現實。"
"你根本就不敢挑明,連他的死都不能正……"
猝然間,"啪"的一聲!
清脆響亮,回蕩在耳邊,宛如斷了線般,嗡嗡耳鳴。
蓄了十足的力氣,重重扇在他臉上,頃刻浮現一枚紅掌印,半側著頭,嘴角滲出血跡。
腮幫子火辣辣的疼,尉遲晏舌尖頂了頂腮,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抬手擦去,不惱反笑,猖狂的笑意裡帶著偏執與病態,"生氣了?"
"對我恨之入骨?"
"最好是這樣,隻有恨才能記得久。"
楚嫆攥緊拳,突然喊道:"青黛,你先在外邊等。"
"殿下……"青黛擔憂她,更多的是想立刻了結那人。
她沒再多說,青黛隻能先行出帳。
裡頭就剩下兩人。
尉遲晏將腰間的匕首再次拔出,"想解恨就狠狠地刺,我不怕疼。"
楚嫆當然能懂他的激將法,隻是一時沒猜到他這樣做的目的,但眼下她也不想費心費神去猜。
忽的,嗤笑出聲:"你說的沒錯,本宮絕不是僅為了送玉才回來的。"
"來這是為了特意告訴你,本宮送了件大禮。"
尉遲晏看她說這話的的眼神,明知故問,"用呼爾格多的頭顱,栽贓陷害?"
她嘴角噙著笑意,不允回應。
片刻後,外邊傳來一道洪亮的牛號角聲,震聲傳至整片營地,眾人紛紛拿上武器集結。
但高處觀望的侍衛,忽然又轉換了調音,一口氣吹到最高,很是急切緊促。
"我們中原人往往是將火藥製成煙花,而你們的原料稀缺,通常都製為炮彈武器。"
"共計十五萬,擁有炮車、弩機等精良裝備,無論是在人數,還是實力,你們都毫無勝算。"
她的話音剛落,耳邊立馬傳來一道轟炸聲,像是離得近,炸開的刹那震感強烈,營帳都在抖動。
尉遲晏眉頭一皺,張嘴欲言時又是一炮轟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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