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勒奇瞬間挺直了腰杆,但她的話沒說完,抬眼就見迎麵走來的尉遲晏,"大概一個多時辰就要靠岸,製人皮是急事,你不得現在去嗎?"
"你讓我去我就去,那豈不是很沒麵……"高勒奇的話音未畢,一隻手忽然按住了肩膀,沉沉一壓。
眉間一皺地扭頭看去,結果發現是他,立馬翻臉揚笑,"去!時間緊任務重,我先走了。"
說完就溜。
楚嫆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確實因剛剛那幾句話而勾起了往事,細想起來確有疑惑之處。
"我命人燒了飯菜,待會先吃完再下船。"尉遲晏道。
她輕點頭,"飯後,本宮跟你說點事。"
眾人各自圍聚,呼爾穆是打著一路順河遠行的計劃,故而船上的酒菜都不少。
大家夥沒敢貪杯,這些天算是勞累許久,難得放鬆下來大快朵頤。
楚嫆不餓,沒吃多少就出來了,站到船頭處吹風,片刻後,尉遲晏緊隨走到她身邊。
兩人一同注視著前方,這會子的風大了不少,水麵掀起層層滾波,船隻搖搖晃晃的。
她許久沒開口,尉遲晏耐不住地問:"想說什麼?"
楚嫆愁眉不解,"你對高勒奇了解多少?"
他沒有隱瞞,將高勒奇與自己父母親的交情一五一十地述說,最後還反問道:
"怎麼,你有所懷疑?"
楚嫆回看周圍是否有人,而後傾頭靠近些,"當初他就是勾結了我朝官員。"
"與官相謀,還很是了解呼爾部,雖說救過你的命,且父輩間有所交情,但知人知麵不知心,總歸是提防些才好。"
尉遲晏伸手攬住她的肩,讓其直接貼近自己,"知道我為何來這還要帶上他嗎?"
楚嫆稍一頓,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禁輕揚笑地誇讚,"看來你這個大可汗當得實至名歸啊,戒備心不錯。"
提到關鍵字眼,尉遲晏雙手握住她的肩,擺正麵向自己,深深地注視著,"你說的那些話,我認真想了想。"
"肺腑之言,實為真理也。"
"站得太高確實容易被風吹,還不如回歸本原,自在清閒,因此我也決定了。"
此刻的陽光已不再強烈,漸漸收斂增添了些許柔和,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風吹青絲飄動,影子斜長,隨船擺而晃,搖曳不止。
不知是風和暖陽的溫柔,還是他的眼神太過深情真摯,楚嫆的心也隨著被勾起,心弦搖晃得厲害。
"等結束一切,你願……"尉遲晏頓時緊張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不受控製地發抖變虛。
她沒聽全,也大概明白後麵的意思,忙不迭理智拉回,清醒了大半,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慢慢壓下來。
尉遲晏一慌,牽緊她的手,極力地想要坦言,為此聲音一下子拔高,"我是想說,你願接納我嗎?"
耳邊頓時如響鈴般,久久回蕩,連他情急慌張的語氣都聽得一清二楚。
船艦忽然蕩起,大幅度地晃蕩了一下。
楚嫆身子失衡,跌進他懷裡,尉遲晏趁勢緊緊抱著,依舊患得患失。
一抱就不肯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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