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屑地撇撇嘴,辛奈叉著腰一臉不滿:
“哼,但凡爸爸買輛星槎帶我們去星間旅行,我也不會問媽媽了!”
無可置疑的,雞毛撣子追三圈。
……
“……整個鱗淵境的浮島啊,那是毀了個乾乾淨淨,恐怖的孽物一張口,仿佛便能吞下半條星河,數不儘的雷霆怒濤,頃刻而起!”
西衍先生唾沫星子橫飛,可苦了坐在前排的那些個聽眾,含明的手在夜風眼前揮了揮,將他喚醒:
“乾嘛呢你,說不喜歡聽說書,結果又聽入迷了?”
夜風皺了皺眉頭,“嘖”了一聲:
“沒有!”
“你看,又嘴硬。”
含明嬉笑著。
白罄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聽著說書,他早已聽出來西衍先生在講的是哪段曆史。
飲月之亂。
無論是古仙舟經曆的三劫,還是一次二次豐饒民戰爭、倏忽之亂、飲月之亂……羅浮似乎從來不會將哪段曆史封存在歲月的塵垢裡閉口不談。
忘記曆史就意味著背叛,以史為鑒,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這樣的話,曆代將軍不知說了多少次。
所以關於戰爭的說書、幻戲改編,羅浮向來都是很開明的。
現今羅浮十王司裡的冥差大多都是飲月之亂的遺民,可見當時丹楓和應星究竟捅出了多大的簍子,稱其“罪人”的確不為過,縱使持明的習俗便是轉世後與前世毫無瓜葛,但白罄還是很想揍丹楓的轉世一頓。
刪去記憶,流放自己,換一個新的身份、新的麵貌便能將所有的事當做未曾發生過?
未免太過幼稚了一些。
西衍先生很會吊胃口,說到鏡流登場時便將這篇故事暫時做了個終結,搞得所有人都不滿地埋怨起來。
可西衍卻還是哈哈大笑,接著匆忙逃竄——他也知道斷章容易被人打。
“我們在這裡一直蹲點到白天,是不是過於明顯了?”
含明皺了皺眉頭,視線在這安穩的星槎海繞了一圈。
既然已經得知了藥材是從丹鼎司那來,肯定要派人送過去,如果對方是丹鼎司的高層,必然不會自己親自出手。
多半會連哄帶騙一些剛從學宮畢業去丹鼎司實習的清澈大學生,打著什麼活動的幌子將藥材送出去。
但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這批藥絕對會落在藥王秘傳的手上。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放長線釣大魚……
“無妨。”
白罄搖了搖頭:
“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
在他們三人剛到星槎海之際,白罄就將蜃龍放了出來,在它的遮蔽之下,他們的存在感可以說被降低到了一個極點,雖然不是隱身那樣的神通,但也差不多了。
甚至不夜侯的小老板夢茗出來收拾碗碟茶具的時候都沒注意到他們仨,自顧自地就將白罄桌上還沒喝完的茶端走了。
白罄:“……”
好像也不是哪哪都好啊。
“白大人怎麼總會這些稀奇古怪的術法……”
含明汗顏道,而白罄卻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終究是比不上曜青持明的風幔,否則我們現在應該會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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