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緒被麵前之人的聲音打斷:
“真沒想到,您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看來傳言也不一定屬實。”
他麵前的判官樂嗬嗬地打趣白罄,在架子上搜尋了一番,找到了那一枚屬於夜魄的玉兆。
“多謝。”
白罄接過了長方體的玉兆,輕聲道謝。
不規律的篆痕仿佛人的一生,長短不等,表麵上看倒是完整,細細放在手中摩挲,才能發覺其中的溝壑縱橫,都不便與人明說。
這枚玉兆的顏色有點像血晶石,翠紅色,還亮著瑩瑩的桃紅色光芒,或許很適合掛在腰間。
“嗐沒事沒事,星槎海盤踞的那一帶藥王秘傳實在難纏,煩死了……得虧有你啊白大哥!”
判官的瞳孔是深綠色的,隻不過左眼被白布蓋住,說話粗獷,張開嘴的時候,口中牙齒尖利仿佛鯊魚一般,分明身材嬌小,可肩上扛著的鏈鋸還挺唬人。
女子身上是尋常的十王司製服,不過外套被她打成了個結彆在腰間,颯爽的氣質莫名讓白罄想到了曾經的鏡流。
不過,鏡流身上的氣息要更清冷,也更優雅。
“十王若是問起,就說白罄來過……”
那位判官還沒看清楚白罄的身影,對方就已經消失在了因果殿中,隻剩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那位判官一臉懵逼:
“不是,哥,我也妹眨眼啊?”
隻是因果殿內靜悄悄的,白罄是真的離開了。
穿過一片深邃的黑暗後,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冥界的寂靜比起來,倒有些吵鬨了,憑空出現的白罄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的藿藿。
“師父~”
她喊了一聲,又小跑了幾步,才追上白罄:
“不是、不是約好了在這裡嗎?你偏了好幾米!”
聽著藿藿的埋怨,白罄撓了撓頭:
“是不是太難了……我能記住路就已經不錯了吧。”
“不行!師父要是不能自己認路……以後我不在身邊怎麼辦?”
藿藿說這話的時候,還要露出一副淒慘的表情,仿佛她下一刻就真的要走了一般。
自從夜魄往生了之後,這十天裡藿藿突然就變得很敏感,老纏著白罄,感覺她似乎很沒安全感,白罄走到哪她都要跟著。
明明已經晉升為了見習判官,可在白罄麵前還是像當初那個小冥差似的,說話柔聲柔氣。
“你已經是判官了,既已出師,何必還稱呼我為師父?”
他摸了摸藿藿的腦袋,待到手放下後,少女挽著他的小臂:
“我……我覺得可能是十王看走眼了……當判官什麼的,交給我真的好嗎?”
不提到升職還好,一提到升職,藿藿就苦著一張小臉,仿佛晉升判官是什麼酷刑一般。
“藝精業勤,資賦具足,可堪要任。”
白罄還記得藿藿晉升判官的判詞:
“我也這麼覺得。”
“反正在師父眼裡我永遠都很好……”
藿藿也懶得去糾正白罄這種“錯誤”的想法了,隻是帶著他打了一輛星槎,飛去了鱗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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