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看向了白罄:
“在此之前,這位白大人,龍師並未準許您私自和白露小姐會麵,現在不行,往後沒有允許也不行。”
白罄的眉頭微微皺起:
“若我願意回到族群,龍師是否能讓我會麵白露小姐?”
“自然可以。”
浣溪點了點頭,白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哂笑:
“鱗淵境的城市化程度很高麼?”
浣溪沒聽明白白罄的意思,但能感覺到不是好話,她低下頭,不卑不亢道:
“妾身隻是傳達龍師的意思,白大人息怒。”
“他是我的摯友,也是我同行的見證人,視他如我,訴出你的請求。”
丹恒的話鋒變得有些犀利,浣溪愣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
“我希望您,不要麵見白露小姐……”
“也許您應該知道,白露小姐成為龍尊的過程既不合規製,也非她本人所願——那是前代龍尊丹楓一意孤行的結果,他的驕妄專斷造成了羅浮龍尊傳承中絕。”
聽到丹楓的罪孽,白罄的拳頭硬沒硬不知道,丹恒的拳頭倒是先硬了。
他是正常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會偶爾埋怨一下前世給自己留下的麻煩事。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既然決定要承擔,自然是來者不拒。
“龍師們聽聞了丹恒大人回來的消息,一時不知吉凶,但大家都在猜測,羅浮龍尊傳承或將失而複得,重歸一統,可喜可賀。”
浣溪見到白罄和丹恒兩人沒多大反應,便大著膽子繼續說下去:
“無論是按族規另選賢能……”
說到這,浣溪看了看白罄,又看向了丹恒:
“或是、或是由您重攝其位,一切都有轉圜餘地,”
“但是,丹恒大人若將一切交由白露小姐繼承,恐將惹來巨大的風波,對她也絕無好處。”
浣溪的眸子中充斥著對白露的擔憂,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白罄對她的態度也稍微改觀了些,便衝著丹恒隨口道:
“我看她也不是很想做龍尊,另挑一個如何?”
浣溪搖頭道:
“此事,不是白大人您一言便可決定的,妾身十二年前被選為侍女,日日陪伴主人學醫受訓,見證她無數次出逃,又無數次不甘心地被抓回來。”
“以仙舟常情而論,她這樣的孩子都過著快樂自在的童年,但身為空負虛銜的龍尊,白露小姐深受管束,進退毫無自由可言。”
浣溪流下了幾滴清淚:
“妾身深感不忍,鬥膽請大人們為這個孩子著想。”
白露的性格一直很像白珩,這一點白罄是知道的,就憑那一聲小白,至少在白罄有限又無限的龍生裡,他有足夠的實力護佑白露一生。
“此事,應當問她自己才是。”
白罄冷冷道啊,浣溪卻不同意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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