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剪剪、剪紙成兵,奉我敕令!靈符一道,諸患彌平!”
藿藿的令旗在半空中轉了個圈,紙人們手拉著手從她的口袋裡飄飛出來,附著到了對麵那些武弁和冥差的身上。
一時間,爆炸聲不絕於耳,而穹則是握著冰冷的球棍,顯然有些懷疑人生了。
他好歹是身經百戰……身經幾戰的無名客,甚至硬扛末日獸,腳踢大守護者。
結果現在呢?
從談狐林再到綏園後山的狐眠塚,這一路上就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藿藿的紙人像是無窮無儘的一般,不斷地狂轟濫炸,甚至她還有治療靈符,讓那些冥差和武弁吊著一口氣。
“對、對不起,我這就來給你們療傷……”
藿藿聽到周圍安靜下來後,這才睜開了眼,小步跑上前去,翻出了手裡的葫蘆:
“在此之前,請讓我先收了這些歲陽。”
不得不說,這十幾分鐘後,藿藿收服歲陽的操作逐漸變得熟練了,讓在一旁看著的白罄眼中滿意的神色絲毫不減。
尤其是在見到穹那懷疑人生的眼神之後,白罄更是心中暗爽。
這些分裂的歲陽毫無抵抗,直接就被吸入了藏月瓠裡,歲陽們嘶吼著:
“放我們離開……啊啊啊啊!”
它們慘叫著,被吸入了葫蘆裡,幽幽的靈火在葫蘆口處閃爍著光芒,藿藿連忙將蓋子蓋上。
“好像、好像差不多了?”
藿藿左右看了看,地上到處都是倒地的冥差和武弁,被紙人治愈過後的他們呼吸得還算平緩,三人沒有再發現歲陽的蹤跡後,白罄輕聲道:
“青丘台彙合。”
“嗯……師父怎麼知道是青丘台?”
藿藿一臉的好奇。
雖然說青丘台是綏園兩條路的交彙處,但身為路癡的師父怎麼可能會知道。
“哦,在綏園執勤的那段時間,我與雪衣寒鴉常在青丘台摸魚聊天。”
白罄倒是一臉的平靜,然而藿藿的耳朵抖了抖,嘴唇一抿,有些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綏園執勤?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了?”
“嗯……那段時間,寒鴉還很少寫我的報告。”
“噗嗤。”
身後傳來穹的笑聲,他承認自己有些蚌埠住了。
原來寒鴉那死靈一樣的狀態和一身的怨氣都是因為給白罄寫報告寫的。
突然間覺得寒鴉那狀態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了。
“好吧……”
既然是小時候的事,藿藿心裡雖然有些微微的醋意,但還是牽著白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