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景元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果真如我所料,認罪伏法隻是手段。利用十王敕令前往虛陵,直麵六將軍乃至元帥……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
說著,他便看向了身後雲騎士兵們看管的那屬於羅刹的靈柩:
“恐怕,那棺中之物,也是為此準備的吧?”
羅刹直視著景元的眼睛:
“將軍,方才你也說過,此事由不得你我。聯盟法度如此,不容更改。”
白罄的手捏緊了麵具,而景元卻是伸手,攔下了他。
“聯盟法度如此,你若是強行留下他們,恐怕會招惹不必要的禍端。”
將軍就算不用扭頭,也能猜到白罄此刻的單線程大腦在想著什麼,無非就是將人打殘了就可以讓他們留下了。
但事實是沒必要。
若是想得知羅刹和鏡流所謂殺死藥師的計劃,就隻能任由他們去虛陵。
白罄見此便隻好放鬆下來,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十分清晰,冷峻沙啞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景元,你真的變了……”
纏著繃帶,手握黑劍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冷笑一聲:
“如今的你,居然會承認自己棋差一……”
“轟!”
景元還未反應過來,身旁的白罄就像是一陣風一般消失了,紫色的罡氣在手心流轉,他的姿勢還維持在推出一掌的狀態。
而麵前的刃卻不知道去了哪裡,隻是在一根顯龍大雩殿的石柱上,有一個深深的人形凹陷。
“哦,是你啊。”
白罄麵無表情地說道,羅刹的額頭不由流下了一滴冷汗。
剛剛他完全看不清白罄的動作,隻感受到一陣風在自己的眼前吹過,剛剛來的那人就已經深深嵌進了石柱裡。
而景元的嘴角則是抽了抽:
“你等會負責把他摳下來。”
“咳……”
鮮血從刃的口中噴湧而出,不過頃刻間他就從死亡的狀態下恢複了神智,強行將自己從牆上剝離出來,剛剛碎裂的骨骼也在這時候恢複了正常。
就連凹陷下去的胸膛也重新隆起,衣衫也變得襤褸了許多。
“白罄……你殺不死我的。”
刃看似是在放狠話,可語氣中的淒涼讓白罄收起了出手第二次的想法。
他話尾的悲涼不似作偽,分明就是想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