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怒基地的一間會客室。
這是一般接待來訪重要客人。
雙方洽談主要業務的。
設計是兩排沙發,打對麵,其中一排正坐著七八人,正中間的是一個雙眼如鷹的青年男子。
正是冠軍侯。
身上還掛著一件古怪的輕鎧,腰間掛著一劍。
那劍雖然處於鞘中,但散發出濃重的殺氣。
如同實質一般。
這不是冠軍侯故意激發的。
是這把配劍,飲血太多,殺戮過太多生靈,自然而然積累的殺氣。
而另一排沙發上,坐著四五人,正是星辰之怒一方的人馬。
其中,坐在中間側一位置的,是龍嘯天。
他先前跟錢林去接受雷王貨物的,不過被通知,冠軍侯來了,他就趕回來接待冠軍侯和職盟一行人。
冠軍侯不愧是殺戮中走出來的俊傑。
他身上,洗刷不掉的濃重殺機。
就在那裡一坐,金刀大馬一般,那氣場強大到極點。
那種壓迫感如同潮水一般層層拍來。
也就龍嘯天這種沙場老將,才抗得住。
他身邊的幾個星辰之怒的成員,麵色有幾分蒼白,並不太好看。
龍震嶽站在龍嘯天身後,微低著頭,並不與冠軍侯對視。
倒是冠軍侯時不時向他掃了一眼。
“我聽震嶽說,在漠河之地,我龍家人,也得到不少冠軍侯的照顧,有幾次怪潮圍攻,冠軍侯出手相救,老頭子在這裡謝過了。”
龍嘯天在這裡閒聊。
對方來意,他自然明白,不過,上麵幾次他拒絕對方,那是林昊不在家。
後來向林昊彙報後,林昊也表示支持。
但今天,林昊在會裡,那對方想談的,所圖的,隻能是林昊過來拍板。
“老龍,你們龍家人,在漠北苦寒之地,確實也是我們冠軍侯多次相救,否則能活下來估計沒幾個了。”
龍嘯天的話,冠軍侯還沒說什麼,一旁的江浪會長就接過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龍家人鎮守漠河這等苦寒危地,可以說,是為了大夏作出傑出的貢獻。
怎的,到了京城您老主導的會公,將一件利國利民的技術放出來,讓更多人對參保家為國,也是為國家貢獻,這事兒,你怎麼一直反對呢。
是貪圖這點利益,還是什麼?按理說,您老眼裡,應該更為識大義才對。”
這一頂大帽子就往龍嘯天頭上扣落,擠兌著他。
龍嘯天哈地一笑,“江會長,先前我就跟你說過,我這把老骨頭,哪裡是公會的主導者,我不過是一打雜的老家夥,在這裡,我說話不算數。”
他頓了一頓,“再說,星辰之怒的機甲之術,是數萬高級製造師,耗費大量金錢和人物,合力研發出來的,為國為家沒錯,但誰說現在我們就不為國為家了呢。
職盟為國為家,那你們也不要注冊收費,買賣收提成,注冊公會,更是要交納一大筆錢……
如果職盟免去這麼多費用,我相信,這對許多普普通通的職業者來說,也能購買點裝備,增強自身實力吧。”
龍嘯天自然不怕什麼江浪。
十年前,他都敢帶隊深入地底深淵遠行。
決死之心都不怕,還怕一個後輩小子江浪。
他反擊的這句話,份量也很重,可以說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冠軍侯眼神一凝,閃過一摟寒光。
江浪剛有點氣急敗壞。
每次都是被這樣反擊,但每次都是無法反駁。
自己一邊通過壟斷權勢,收著大量的費用,一邊要求彆人無私奉獻。
這是一個很操蛋的道理。
江浪這人,水平不如何,隻是因為姓江,混上的高位,一向桀驁慣了。
在他看來,龍嘯天不過一投靠林昊的老家夥,半隻身子都快埋到地了,按理來說,他見到自己都應該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