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真的!”
木兔光太郎摘了那頂幽默的爆炸頭放在一旁,神情極度真摯地捧著鬆野栗的雙手,眼睛射出同樣真摯的光線,說:“赤葦隻跟我說了你在‘飯團宮’打工,彆的什麼都沒說,我也沒跟研磨說!”
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鬆野栗歎了口氣,兩手動了動,木兔光太郎也乖巧地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光太郎,”她問,“你真的沒有跟研磨說嗎?”
“沒有!”木兔光太郎拚命眨眼睛想表達真心,“我隻知道你們分手了。”
果然連分手也說了……
京治那個狡猾的家夥!
鬆野栗眼睛一眯起,木兔光太郎就危機感上頭。
他趕忙遞上第二隻飯團,這次是酸梅味飯團——栗肯定是不喜歡烤鱈魚口味!試試臣臣最愛的內陷能不能求得原諒。
木兔光太郎:qaq
很可惜,鬆野栗剛在店裡享用過員工餐,更彆說手上還收了個烤鱈魚飯團。
但是酸梅餡的好久沒吃了,突然有點饞……
她瞟了眼酸梅味飯團,又低頭看看烤鱈魚的,思考半天最終將兩者交換,握住前者,皺著眉頭停頓半天卻遲遲沒有拆開包裝。
“這是臣臣大力推薦!”木兔光太郎在一旁補充,像是在催促她吃下然後原諒赤葦京治與他的告密行為。
鬆野栗糾結:“嗯……”
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
臉上的五官都要擰作一團,眼尾被蘋果肌推成一道縫,嘴唇時而抿起時而放鬆,鼻子也皺到一塊。
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中。
如果是孤爪研磨在場——
如果孤爪研磨在場。
他大概會好整以暇地盯她,還會托著腮,如同往後每一個鬆野栗隻想嘗一口的糾結時刻,將她那副有趣姿態儘收眼底,在她數次拿起、放下、拿起又放下中終於開口:
“‘第一次約會就是要開開心心的才能留下最好的回憶’,這是栗說的吧。”孤爪研磨指著餐盤中的蘋果醬蛋糕,“你明明很想吃,為什麼不吃?”
有意維持獨立能乾形象的鬆野栗泄了氣,難得拖長音向他撒嬌:“因為——一整個我吃不下。”
反銀光的叉子在蘋果醬上戳來戳去。
孤爪研磨稍稍分神往那瞄了一眼。
就是這一瞬分神被鬆野栗逮到。
“……如果我隻吃一口的話。”
蔥白手指搭上餐盤往回收,她放低上身,取代蘋果醬蛋糕在男朋友視野中的位置。
再探起頭尋找到男朋友能看見的臉蛋的最漂亮角度,直勾勾地用眼神纏著他,故意眨了眨眼,嘟著嘴緩緩念到:“如果有人能幫我解決掉剩下的就好了。”
沾有蘋果醬的銀叉抵在下唇,晶瑩的果醬如唇蜜抹上唇瓣,塗有嫩色唇膏的嘴唇一下染了曖昧。
且恰好隨著說話聲在分開又合攏。
成功讓孤爪研磨的注意力全放在這上麵。
包廂裡會有監控嗎?
孤爪研磨這麼想著。
無所謂了。他張開了嘴,卻不是接話,而是與撐起身體的前傾趨勢一同,提前嘗了嘗蘋果醬的味道。
嗯,果然很甜。
就跟這家餐廳對外宣傳的一樣,是他們的拿手甜點。
——再嘗一口。
蘋果醬在第一次便被汲取殆儘。
“……嗯?”
是誰從喉嚨中漏出的顫音。
似是沒料到還有第二茬,鬆野栗瞪圓了眼睛,被迫仰起腦袋,心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為被要求收拾殘局,所以研磨在提前收取報酬?
空氣中的香甜氣息一並變了味。
他恍然覺出一絲不妙,腦袋清醒幾分,也鬆了嘴,匆匆結束這場短暫的品嘗會,跌坐回自己的座位,兩手落下掩飾般輕抬椅子,造出刻意的響聲驅散那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