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彆這麼說,求您了。”
李硯修眼底的淚水,唰一下落了下來。
“您信我一回吧,我不會的。”
那樣英俊的太子,哭起來讓人看著都覺得會心碎。
“這輩子我若是對李呈修出手,就叫我李硯修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人神共棄天地同誅!”
“老三!”
皇後心痛地抱住自己的長子,一遍一遍的撫摸著他的頭發和肩背,就像小時候那樣。
“你彆發這種毒誓,娘信你。娘錯了,娘不該懷疑你的,娘錯了…”
母子二人相擁垂淚,倒是把旁邊的皇帝給晾在了原處。雖然皇後什麼要求也沒提,可她都哭成這樣了,皇帝還能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嗎?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發現自己大概是真的心氣不足了,如今麵對妻兒就越來越沒什麼要求。
“太子。”
皇帝看著他,再次警誡了一番。
“彆忘了你是大裕的繼任之君,要對這天下黎民負起該負的責任,莫要太過隨性而為。”
“是,兒臣知道。”
太子整理好情緒,恭敬叩首。
父與子,君與臣,協議達成。
而另一邊被轟出了宮的李呈修,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被拴在他哥手中的牛馬。隻是臉色不好看的騎馬直奔老丈人家,蹭完午飯接上媳婦兒就回了齊王府。
夫妻二人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江晚把侍從們全遣了下去,才走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的丈夫身邊,自己也挑了把椅子坐下。
“說說吧,這是在宮裡又發生什麼事兒了?看看你這張臉耷拉的,一瞅就是又生氣了。”
李呈修看了看妻子,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當時在東宮裡的時候他真的特彆生氣,但是李硯修畢竟隻是嘴上告誡,並沒有真的乾出過什麼。
一邊是自己最喜歡的媳婦兒,一邊是從小到大兄弟情深的親哥。
這叫他怎麼張的開嘴說呢?
自家傻麅子這為難的樣子,再想想剛才爹回來跟自己談過的話,叫素來聰明的江晚很難不摸清楚他現在為什麼煩惱氣怒。
於是抬手拍他狗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李呈修,我是你的妻子。”
“我知道!”
“不,你不一定知道我的意思。”
把自己的手鑽進對方掌心,夫妻二人十指相牽雙眸平視。
“李呈修,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齊王妃,不是彆人的。”
你的這兩個字,她咬的格外清楚。
“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
隻是因為偏愛江晚的李呈修是齊王殿下,我才會是特彆聰明厲害的齊王妃。如果齊王不是明目張膽偏愛我的你,那我就隻是普通的齊王妃。
所以你用不著覺得這麼難受。太子是太子,我們是我們。你就這麼想,幸好他隻是看不慣我這個齊王妃,而不是看不慣我們齊王府。
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天差地彆的懸殊!
前者隻要你我之間沒有二心,太子彆說是你哥了,他就是你爹也拿我們倆沒轍!若是後者的話,那才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