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了奉節府下麵的金邑縣,我也沒琢磨明白他怎麼就能有本事謀了個那麼遠的缺。這事兒你爹清楚,回頭你尋個空問問他。”
許氏掀開車窗上的布幔,看著大兒子牢牢的把小兒子護在了懷裡,那馬騎的確實也不錯。她才敢放心的放下手轉回臉來看著長女,眉梢眼角的一片憂愁歎息。
“你表哥這麼大歲數了,還孤家寡人一個的也不說成個家。
唉,沒有娶妻生子,那也不能就讓他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去任上啊?
你大舅母怎麼可能放心?
肯定得跟著一道兒走啊。”
江晚還沒哦一下表示知道了呢,坐在中間的老太太先開口搭了腔。
“哎呀呀,你說你這給人家當姑母的吧,這回可總算是把心給操在了正點子上!”
要說彆的話題還有可能聽不明白,可你要嘮起這種保媒拉纖的嗑,這不正好就盛到她老太太的碗裡去了嗎?
老王氏瞅了瞅這最會偏心的兒媳婦,又瞅了瞅旁邊那一對不省心的丫頭片子,嘴巴狠狠的撇了撇。
“都不是老婆子我想當麵蛐蛐你,你說你這婦人唷一天天都操的啥不該操的閒心哪?
你有這麼多的閒工夫,抓緊給我大孫子還有你那娘家侄兒,操心操心他倆娶媳婦兒的事情還差不多。
嫁閨女你把嫁妝給整好就是了,還操這麼多七七八八的閒心乾啥?這一天天叫你給瞎忙活的喲,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奶奶,我好像有段時間沒打江老三了吧?咱家那根樹枝還在不?要不一會兒我給您老人家再表演一回?”
江晚笑得雲淡風輕語氣賊拉孝順,立馬讓絮絮叨叨想找事兒的老王氏住了嘴。
這段時間大丫頭不在家,麵前也沒有個堵話的人了,叫習慣性喜歡當麵蛐蛐兒媳婦的老太太,一時說順了嘴忘記這小冤家又殺回來了。
“哼,我就隨便瞎叨叨幾句啥也沒說,你不許再打我大孫子!”
老太太消停了,許氏嗔笑著睨了長女一眼,江晚也挑眉笑了笑。就是扒在江老大胳膊上的江老二,非常不甘心的撅起了嘴巴。
“奶奶,我今天都特意沒接你的話,你倒是正常發揮啊?你今兒發揮的不行,你知道不?”
哼,又是江老三沒有成功挨上打的一天,不開森。
老太太撇了撇嘴,懶得搭理這個都快傻到家了的孫女。
江晚垂眸抬手,指尖輕輕落在妹妹的手背上,警告的拍了拍。江晗抬頭看看姐姐微笑的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巴。
雖然江老三沒挨上打這挺讓人失望的,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自己頂上去被她姐給收拾一頓。
一老一少都消停了以後,江晚才接上母親的話茬兒,娘倆繼續閒聊。
“娘您剛才這話說的也太誇張了,什麼叫表哥那麼大歲數了?人家分明是風華正茂的玉樹臨風美少年啊!”
“噗嗤~~”
江晗沒憋住笑出了聲。
“姐你彆逗我了,你都不知道許暉表哥現在是個啥樣兒?那一天天造的跟江老三都有的一拚,恨不能破衣嘍嗖的,哈哈哈…”
江晚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表哥那麼個儒雅英俊的書生,他不是最喜歡講究個君子儀態?再說了,秦大人也不可能允許他的親傳弟子不修邊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