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到我在屋裡拚命生娃,他轉頭在外麵直接暈咕去唄?”
江晚哭笑不得的調侃了一句,正巧被她娘轉腳進來時聽了個正著。
“你這丫頭又在瞎說什麼?呈修剛才還不是太緊張你們娘倆才會丟了這個人麼,你蛐蛐他作甚?”
“沒有沒有,我剛才就順嘴一禿嚕罷了。絕對沒有說您那賢婿一句半句的不是,娘您可千萬彆冤枉了無辜之人呐!”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這肚子裡總算平安卸了貨。即使還是覺得身體很不適,但是精神飽滿的家夥已經又能提起興致在母親跟前耍花腔了。
“哼,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呈修這個女婿我看著哪哪兒都好,好的天下難尋!”
上前再次仔細查看了一遍女兒的情況,確定她沒有不妥當的地方之後,也懶得再搭理這嘴損的丫頭,吩咐宮人們好好照看。然後她自己扭身去偏殿,看顧那新鮮出爐的寶貝心肝肉。
“姐,你還好嗎?”
剛才被母親攆在外麵不讓進的江晗,趁著她娘去看大外甥的功夫,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從外屋竄進來。
屋子裡的血腥氣還沒散出去,其實味道很不好,但是這一向矯情愛乾淨的姑娘卻一點也沒顧上。
趴在床跟前看著自己從小彪悍到大的姐姐,如今臉色蒼白好像很虛弱一樣的躺在床上,江晗心疼的雙眼一紅梨花帶雨。
“姐,你還疼不疼啊?孫四叔還在偏殿那邊檢查大皇子呢,你要覺得哪兒不舒服你跟我說,我去找他過來給你瞧瞧。”
“傻孩子,哭什麼?”
江晚笑著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心裡頗覺感慨。這小丫頭從小到大性子貓一陣狗一陣的,但是卻一直都很聽話。
“彆哭了,姐好好的呢。”
“你騙我,你現在看著一點都不好。姐,我好心疼你!
嗚嗚嗚,生孩子這麼可怕的事情為什麼不讓男子們自己生?明明是姐夫他親生的孩子,那乾嘛他不親自生一回?讓你遭這個罪乾嘛呀,老天爺真是不講理!”
二小姐這話才說的真是不講理吧?
守在旁邊伺候的紅珠紅袖都偷偷的笑,然後還能聽到這姑娘伏在床邊憤憤不平的哭哭唧唧。
“剛才我在外麵都快嚇死了,那一盆一盆的血水總會讓我想到咱娘生江小四的時候。
我就害怕萬一你跟咱娘一樣生孩子也難產,到時候我可怎麼辦啊?
姐,我把漫天神佛都給求了個遍。咱家老祖宗估計擱下邊鞋底子都快跑冒煙兒了!”
“哈哈哈,你怎麼跟著我好的沒學會,儘學會耍貧嘴了?”
本來剛生完娃江晚覺得身體挺難受的,但是這缺心眼子的妹妹趴在麵前一頓嚎,生生是把她給逗樂了。
“才不是,這全都是我的一片肺腑之言,句句都是真心實意!”
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真心,這花容月貌的姑娘,雙手抓著姐姐的右手捂在手心裡,語氣雖嘶啞但絕對虔誠。
“姐,從小到大你都是我的靠山,也是我的底氣。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像今天這麼痛苦慘叫。我一直以為,我的姐姐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你在我心裡一直都無所不能。
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會有這麼脆弱無奈的時候,你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