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嚎什麼呀?忘了大哥天天耳聽麵命的話了麼,皇帝要有帝王之相,彆一天到晚雞貓子鬼叫的。”
江晚被他蹭的哭笑不得,李呈修不要個臉皮的哼唧。
“這又沒有外人,在你麵前我還裝什麼帝王之相?本來就沒有的東西,你非要難為我乾啥?”
“歪理,咱們不得在兒子麵前做個好榜樣嗎?以後阿茁長大了有樣學樣,我看到時候你怎麼辦?”
“不會的,等他長大了我就在他麵前裝作一副非常合格的父皇威嚴,就像我爹當初乾的那樣。”
“你又背後叨叨父皇,皮癢了?”
“沒有,我就是想給咱兒子說說他爺以前是怎麼當爹的,讓他以後能對自己親爹多包涵著點兒。”
如此喪心病狂的老父親,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躺在床上吧唧嘴玩的李睿小朋友,非常應景的呸了親爹一口。
“哎呀媳婦兒你快看,這小玩意兒跟個人似的,還知道啐我呢!”
“嗬,大概是他給你臉呢!”
“彆誇我了,嘿嘿嘿,怪難為情的。”
生來心大的李呈修挺過了方才那個沮喪的點,想開之後立刻又生龍活虎的逗媳婦兒孩子,江晚也陪著他和孩子玩鬨。
一家三口,滿室溫馨。
剩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大皇子彌月酒一辦,皇後正式出了月子重新接掌宮權,順便把爪子從後宮伸到了禦書房。
秦振寧看著美麗依舊似乎氣色更好了的女兒,非常不讚同地皺起了眉頭。
“娘娘,還不是時候。”
他沒有反駁女兒的此番舉動是否會於理不合,他隻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擋在皇帝前麵,受到所有人的抨擊謾罵。
“春有百花夏有月,
秋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江晚笑的從容。
“大人,您覺得這說法有道理嗎?”
秦振寧看著這張明媚驕傲的臉,與記憶裡的那個人重疊。她可真像她娘,哪哪兒都像。
扭頭看向皇帝,還沒張口呢就被人家直接揮手打斷。
“朕勸太傅先彆諫言了,不好使!
你也教了我這麼長時間,我到底能不能學得會你自己心裡其實是有數的,對吧?
但是我跟你說,我媳婦兒跟我那可完全不一樣,她腦子好使著呢!”
能聽得出來狗皇帝驕傲的一批。
“反正你看一個也是看,趕兩頭也是趕,我媳婦兒又不會在旁邊給你找事。如果實在心裡過意不去的話,回頭我們兩口子交兩份束修就是了,你看行不行?”
這是交不交束修的事情嗎?
秦大人心累的閉上眼睛拎起書冊,默認。
“為君之道,當知人善用,善辯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