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接過來打開看了一遍,又傳給丈夫和老爹都看了看。
“大人,這也是您從得意樓截到的?”
“非也。”
秦振寧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丞相府的方向,語氣中平淡無波。
“是在季相家的牆頭。”
“……不是,老秦你先彆說話了,讓我捋一下,這咋給人聽迷糊了呢?”
老江煩躁的以指扣了扣桌麵。
“我剛才問你這個局是不是季家那小子設的,你說不是。
你又說得意樓是臨越國的探子窩點,現在截獲到的密報又是從季家的牆頭上截下來的?
那,你這意思是不是說,老季家跟臨越國有了瓜葛?”
他緊皺的眉間寫滿了不相信。
“季洵那人性子又刁又滑不假,但是他應該不至於乾出通奸賣國的事兒來。你們是不知道,以前我聽先皇嘮過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嗑。
他說老季之所以會投筆從戎跟他混,是因為季家人當初全被前朝兵匪們給禍禍光了。所以季洵才格外的貪戀官位看重權力,但凡是他手底下點出來的官,基本上沒有出過啥禍國殃民之人。
這麼看重名聲死了也想名留青史的俗人,都已經在大裕做到百官之首了。他還有什麼理由去勾結臨越?
這是不是說不通啊,老秦?”
秦振寧看看正在思考的帝後,輕聲應了一句。
“我隻是說這密報是從季家牆頭上截獲的,可沒說是從季丞相手中截獲的。”
江晚立刻抓住了重點。
“是季蘊之?”
“也許。”
這下江懷良和李呈修這對武夫翁婿也聽明白了,李老四狠狠一拍桌子。
“我讓人去拿他下獄,到底是不是的,咱審審不就清楚了?”
“不用。”
“切勿打草驚蛇。”
兩道阻止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江晚瞅了瞅眼含讚賞看著自己的秦大人,扭頭給丈夫細細解釋其中因由。
“我們已經知道季蘊之有問題,那就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再被有心人插進來一個暗樁的好。”
又扭頭看向兩位長輩,說著自己的心理猜測。
“大人的意思我聽明白了,這件事情的背後不隻是季家,甚至於不隻是臨越的影子,還有其他的勢力也在觀望或助力。
爹,您回家跟我娘好好商量商量。再跟老二好好說說情況,咱們抓緊時間先把親事定下,等國孝守完了再成親。”
“對,爹您給家裡帶個話吧。就說我說的,不論江晗選了誰家結親,到時候朕都會給她賜婚聖旨的。”
非常清楚自己媳婦兒想法的李呈修,痛快的給江家扔了一顆定心丸。
江懷良立刻跪地謝恩。
“老臣多謝皇上!”
“嘿嘿嘿,不謝不謝。爹你快起來,這又沒外人,你跟我還弄那個客套的乾啥?”
“多謝皇上體恤,禮不可廢。”
老江學著老秦剛才的義正言辭,站起來一本正經的拱拱手,老秦滿意的笑了笑。
他們作為長輩作為太傅太保,一定要想儘辦法的維護帝王威儀。雖然皇帝自己可能沒有這個東西,但是他們也要時時刻刻替他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