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皇後娘娘已經規劃了個差不多的明年遠景,老褚那本就挺直的腰杆子,立刻硬的一丁點兒都不能受屈。
看著這廝小人得誌的樣子,禮部尚書牙根兒氣的都有些癢癢。嗬,這又不是以前你求爹爹告奶奶四處賠不是時候的嘴臉了?
“褚尚書,褚大人!”
“嗯。”
老褚眉毛一挑往椅子後微微靠了靠身子,非常受用的閒適點頭。
“老柳哇,找本官何事啊?”
真好久沒被職位相當的同僚這麼鄭重對待過了嘿,褚尚書這會兒覺得小腚有點飄飄然呐!
“行了褚泓,你要再這麼登鼻子上臉的在老夫跟前拿臉拿調,彆怪本官跟你翻臉!”
“你看你,老友之間開個玩笑罷了,怎麼還當真要惱了不成?快坐快坐,來人上茶!”
一看禮部尚書想掀桌子,剛得瑟起來的戶部尚書立刻絲滑無比從高姿態寶座上下來。
把人客客氣氣的招呼到椅子上坐下,茶水該擺上擺上。好言相勸了幾句,等對方願意端起茶盞來一水泯恩仇之後,他才一邊品茗一邊打聽到。
“最近我戶部上下真是忙的不可開交,你也知道的年關將近了麼?朝堂同僚們上至皇親國戚下到微品小官,人人的眼珠子都盯著我戶部。忙啊,真忙!”
這老狐狸話也不說儘,沒有明白打探對方來意的說法,就是一個勁兒的說自己忙。所以有啥話你就麻溜兒的快說,不想說你就麻溜兒的快走。
老柳也懶得跟這廝繞彎子,把手中茶盞往桌麵上一擱,直接挑明了的問。
“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今日帝後宣我進宮,然後說了一些變法之事……”
最後這四個字他聲音壓的極輕,但是仍舊把戶部尚書聽的耳根子直跳。
謹慎的往門口掃了幾眼,確定沒有人敢在門外逗留之後才微微放鬆了一些。抬頭看向對麵之人時,他眼底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柳大人,帝後既然召你進宮相商。必定是認可你高尚的品性,以及為國為民敢舍身取義之大氣魄大胸懷的無私德行!
你的本事與忠義之心比老夫強,那強的絕對不止一層兩層高,最起碼得是五六七八層樓那麼高。
我不行呐,我一俗不可耐之輩,天天淨擱這些個人間阿堵物們打交道。我算個噔兒啊?像這種乾好了在史書上流芳萬年的重要差事,確實還得是你老柳出麵才能撐的起脊梁來!
你放心,也用不著專門來遊說我,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都誰跟誰呀,是吧?
到時候你就儘管登高一呼,我必須得站在你這邊附和,要不然都對不起咱倆打小認識的交情!”
“呸,你現在這話說的,就已經很對不起咱倆從小到大的交情了。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來找你到底是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褚泓,你不仗義啊你!”
禮部尚書指著對方鼻子恨不得口出粗鄙之語,然後就看見戶部尚書眉頭皺成了一團。
“這事兒我沒法子仗義!其中道理皇後娘娘已經與你分說的相當明白,你還想讓老夫跟你說什麼反對的話不成?”
老褚也是愁的直歎氣,但是仍然苦口婆心的勸著老友。
“我知道你難,這事兒擱誰手裡都不好辦。但是難辦也得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