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餘清然腦子轟地一聲,他就出去了三個月,出去的時候,父親病情已經大好,能走能吃。
如今怎地就
他跪伏在餘老爺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白雀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覺得不對。
這屋子極度陰冷,屋內比室外至少低了十個度,掃視一圈,風水布局倒是沒問題。
但她知道,表麵沒問題,不一定內裡就沒問題。
她來到餘老爺麵前。
他麵色灰敗,已是油儘燈枯之相,可從麵相上看,陽壽還未儘。
白雀心裡有了底,用手將悲慟的餘清然扒拉到一邊,然後蹲下身朝床下探去。
這陶然院鋪的地磚用的是金磚。
所謂金磚,並不是用金子鑄成的磚頭,而是用非常複雜的工藝燒製而成的,敲擊起來有類似金屬聲音的磚塊。
由於燒製非常複雜,工序繁多,所以金磚昂貴,有“一兩黃金一塊金磚”的說法。一般的世家子弟都用不起,隻有非常有錢的鐘鳴鼎食之家才用得起。
金磚長寬均是兩尺,她用力一摳,將那處的金磚摳了出來,掀開放在一邊。
“姑娘,你這是?”
七叔不知她在乾嘛,想製止。
“噓!”白小強攔在前頭:“我侄女救你家主子命呢,你聲音小點兒!”
餘清然原本在哭,被白雀這一係列操作整的忘了哭。
白雀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兩隻毛筆,夾在手上當做筷子,往金磚下一探,一捏,一截白骨就露了出來。
七叔探頭過來:“這是?”
白雀冷靜回答:“是死老鼠。”
七叔慌忙道:“什麼?老鼠?我每日都吩咐人來打掃,如何會有死老鼠。”
白雀沒搭理他,又往門口走去,在門口的花壇下扒拉開一塊土,找到了一截細長的骨頭。
“是蛇骨。”
餘清然慌忙打著手勢。
白雀知道他想問什麼,但她沒有回答,而是挖開了陶然院的好幾處,從裡麵挖出各種動物屍骨。
然後隨手找了個炭盆,把屍骨扔到裡麵點燃燒了,燒的時候火都是詭異的藍色,白雀往裡扔了張符,火苗的顏色才變正常。
忙完這一切,再去看餘老爺的麵色。
灰敗中帶著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許多。
她知道,這是起效了。
最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快速貼在餘老爺的額頭上。
七叔大驚,想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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