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占據成皋
曹操聽聞曹昂為了掩護幾位族親戰死之後，自然是涕淚交加痛哭一場。但是，他卻沒有責備已經戰戰兢兢的手下大將李典，反而寫信誇獎他忠貞有謀，救了不少曹家子弟。
然後，曹操一邊讓人準備世子曹昂的葬禮，以及對自己兒子的思念之祭文，在眾將，尤其是曹氏宗親麵前哭得撕心裂肺。另一邊，曹操則是召集了身邊的謀士討論如何才能讓成皋和虎牢關一線的己方大軍順利撤退。
要知道，夏侯惇和夏侯淵兩員大將尚在虎牢關和成皋駐守，雖然暫時有堅城可以依仗，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看，被擊敗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再堅固的防禦體係，如果是麵對前後夾擊，那也不可能一直堅守到最後一刻。
但是，也不是沒有反殺的機會。當初漢高祖劉邦的成皋之戰，就是在不利的情況下大破魏咎，然後一舉奪取了成皋和滎陽，成功擊破了項羽的阻攔。
隻不過這種經驗，曹操也沒有模仿的意思，他很清楚，如今的劉備絕對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讓他成功反撲。
切實的證據就是，張飛在曹昂自殺，五萬大軍土崩瓦解之後，沒有選擇進軍鞏縣直撲洛陽。反而是收縮兵力，回過頭來集中力量支援進攻成皋和虎牢關的關羽所部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這可以說是失去了一個擴張的好時機，但也是讓曹操失去了翻盤的任何可能性。
接下來，毫無疑問曹操和劉備的博弈就是被困在成皋和虎牢關防線上的數萬以兗州流民和農夫為主的士兵了。
對曹操來說，這些人都是即將丟失的土地上的人，讓他們送死曹操是一點也不心疼。隻是他手下大量夏侯惇和夏侯淵等人，他是必須要救出來的。
可是，如今自己在濟水與劉備軍對峙，而關羽和張飛在成皋左右夾攻，曹操自己也不認為他們能夠堅持多久。
對此，他的謀士郭嘉和司馬懿倒是有完全不同的觀點。在他們看來，隨著張飛大獲全勝，劉備必定會在十二月來臨的時候退回平皋城，沿著濟水設置防禦。
到時候，不管成皋防線上還能退下來多少人，但是夏侯惇和夏侯淵兩人是肯定可以撤回來的。
這一依據便是，十二月就意味著黃河已經徹底無法運輸物資。而劉備軍的騎兵消耗糧草數量巨大，真的往前線運輸太過於誇張，所以為了後勤考慮，就是他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撤退。
而且，就算是退到平皋借助濟水掩護自己的大軍。同時，還可以更加有效的壓製成皋的曹軍，對劉備軍來說是最合理的選擇。
否則，在冬日裡真的大雪之後，馬匹死亡是小事，萬一被曹操軍圍住，雙方廝殺，以步軍斬殺劉備軍騎兵，那劉備軍才是虧大了。
了解到這些之後，曹操馬上就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最好的支援夏侯兄弟的兵馬了。
確實，如郭嘉和司馬懿所料，劉備並沒有打算立即進攻洛陽。實際上，控製住成皋到鞏縣的區域，就足以阻止曹操繼續把遊牧騎兵輕易地從北方送到兗州，而自身也有了應對關中軍的前哨。
剩下的區域，隻要慢慢消化，那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今如果立即吃下去，那麼被曹操抽丁政策整得已經是近乎崩潰的洛陽地區，很可能反而會是一個便於曹軍進攻的弱點。
洛陽可不是滎陽這樣的要衝，反而是西有函穀關，北麵並州諸軍的一片險地。哪怕是劉備有心占據之後安定民心。但是，作為一國之主劉備也很清楚，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這一次劉備在十一月底撤退到了平皋，而由張飛守備五社津，東西夾擊成皋和虎牢關之敵。
對此，曹操的反應是大軍前進，把部隊安排在了平皋城對麵借著濟水和黃河，與劉備軍繼續對峙。
這樣，戰事再次陷入了焦灼之中。
毫無疑問，在曆史上之所以決定勝負的大戰那麼少，一方麵是有時代的因素，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當雙方戰鬥力和戰術指揮都在線的時候，想要輕易擊敗對手太難了。
大多數時候，一場決定勝負的大決戰往往就變成了漫長的相持，除非各地出現望風而降的情況。
但是，在如今曹操的勢力和劉備的勢力都在內部基本完成整合的情況下，劉備和曹操對峙不會出現內部崩潰。那在主力未損的情況下，自然就隻能是陷入僵持之中。
不過，這種對峙也沒堅持很長時間，隨著冬日結束，到建安九年公元204年）的三月隨著黃河迎來解凍，劉備軍開始再次發動對成皋的圍攻。
夏侯兄弟就在曹操主力的掩護之下，成功地帶著他們的一萬精兵逃回到了曹操設在濟水河畔的大營裡。
至於成皋城和大多數傷殘戰死的幾萬民夫，那就丟給劉備去處理就是了。
至於遷洛陽的事情，由於董卓已經做過一次，曹操自然不介意再來一次。總之，曹操哪怕撤出某個地方，所貫徹的原則也是，人口、資材和糧食全部搬空，隻剩一片焦土。
而劉備軍經過了半年的作戰，也確實是奪取了成皋到鞏縣，這些洛陽周邊最重要的幾個關隘。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曹操再把騎兵送到兗州襲擊軍民了。
隻不過，這也意味著劉備軍和曹操軍對峙的方向要再次調整了，爭奪洛陽對於劉備軍來說本來就不是最關鍵。而之所以第一戰在這裡發生，隻能說明曹操的策略確實起了效果，劉備軍被迫調動主力精銳，將這個區域作為了第一階段作戰的重點。
當然，損失曹昂對於曹操來說是一大打擊，但是這在他活著的時候，那也算不得什麼。
而隨著曹操徹底整合北荊州和兗州勢力，曹操和劉備之間的博弈也即將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至於孫策和周瑜，他們正在做得事情卻是頗為有趣，那就是讓呂布到壽春做大將軍，專門為各路大軍訓練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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