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發抬眼瞧見塗誌明那一身駭人的煞氣,心中頓時懊悔不迭,暗暗咒罵自己怎麼如此多嘴饒舌。
趕忙開口勸阻道:“塗大夫呀,咱們倆可是鐵打的好交情呐!
我呢,也就是好心給您通通風兒,你可千萬彆犯糊塗乾出什麼蠢事來啊!”
塗誌明裝出一副滿臉憤恨之色,咬牙切齒地吼道:“那家夥竟敢詆毀於我。
為了生計,我尚且還能一忍再忍。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連我的媳婦也一同詆毀,真是可惡至極!
該死的王大拿,老子今天非得把他往死裡整不可!”
這時候會計已經算完了賬,拿著錢走了過來。
塗誌明接過草藥錢,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
眨眼間便已翻身上馬,揚鞭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路滾滾煙塵。
黃德發站在原地,驚得目瞪口呆,渾身瑟瑟發抖,一顆心仿佛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他哆哆嗦嗦地轉過頭,壓低聲音向身旁的人問道:“我……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呀?”
那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回答道:“可不是嘛!您告訴他王大拿在背地裡講他和他老婆的壞話啦。”
黃德發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結結巴巴地追問道:“那……那這小子該不會真跑去尋仇了吧?”
“瞧這樣子,十有八九是要去找王大拿算賬了!”
“我去!這下子可咋辦呐?會不會鬨出人命啊?”
黃德發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手不停地搓揉著衣角。
“難說喲!搞不好真得出大事兒!”
黃德發雙腿一軟,顫聲問道:“這要是真出了事,我可沒啥責任吧?”
“依我看哪,您恐怕得承擔主要責任。要不是您管不住自個兒的嘴,哪能出這事兒呢?”
黃德發徹底麻爪了,又喊了一聲“臥槽”,慌裡慌張衝出了藥鋪。
街上空蕩蕩的,塗誌明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且說塗誌明如一陣疾風般疾馳在路上。
剛才黃德發告訴他的時候,他就想好如何教訓一下王大拿了。
既然要教訓,當然是越疼越好了。
要是教訓得不疼不癢,那不是白教訓了嗎?
計劃在腦海中轉悠了好幾圈,確認無誤。
他一勒韁繩,胯下駿馬嘶鳴一聲,朝著大隊的槍械保管倉庫飛奔而去。
不多時,塗誌明就來到了倉庫門前,翻身下馬後,快步走了進去。
“柱子,借我一支槍!”。
正在整理槍械的栓柱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疑惑地問:“什麼槍啊?”
“五六半給我拿一支,另外再給我拿二十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