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光見了不覺眼睛一亮。
“好家夥,秦川大曲啊,好酒啊!”
如果說小說不曾辜負六十年代,電視劇不曾辜負八零年代,電影和流行音樂不曾辜負九零年代,那麼留給七零年代的恐怕隻有美酒了。
七十年代的好酒真是多啊,數都數不完。
茅台酒、五糧液,瀘州老窖汾酒香。
劍南春好郎酒烈,古井貢酒美名揚。
洋河大曲、杜康酒,黃鶴樓上夢飛翔。
全興大曲西鳳酒,董酒綿柔韻味長。
綿竹大曲白雲邊,衡水白乾烈如狂,
景芝秦川催人勇,中華美酒醉八方。
可惜隨著時間流逝,許多美酒都沒有跟上時代,有的泯然眾人矣,有的甚至消失不見。
劉曉光夾了口肉吃了,品味了一會兒讚歎道,“這雪豬的肉不錯啊,一點也不腥不臊,比雞肉還好吃。”
雪豬其實就是土撥鼠,這玩意兒在草原地區比較常見,不過牧民很少去抓。
原因是土撥鼠白天喜歡待在洞裡麵,即便活動也隻在洞口周邊,一受到驚嚇立馬就鑽到洞裡麵。
而它的洞極深,想要挖出來沒個兩三小時做不到。
土撥鼠身上的肉脂肪少,人吃了不頂餓,消耗和收獲不成正比。
再加上老百姓對地底下的東西天然就帶著一點抗拒,因此除了孩子少有人去動它。
“這是我家紅旗下套子套的,下了十幾個套子,一共套了三隻。”魏三軍說道。
塗誌明拍了下魏紅旗的肩膀,“行啊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本事呢!”
被他一誇,魏紅旗的臉都紅了,這年頭農村小孩受不得彆人誇獎,誇幾句渾身長刺,哪兒都癢癢。
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下的套子,也沒想到能捉到這麼多。
要是往常,能套著一隻就不錯了,這回也不知怎麼了,特彆的幸!”
劉曉光笑著道,“還能怎麼?人逢喜事精神爽了唄,你家住上了大磚房,連老天爺都趕著給你們送禮。”
眾人齊齊大笑了起來。
塗誌明舉起酒杯,“劉哥,想不到你這麼會說話,來,我敬你一杯!”
劉曉光端起酒杯道,“敬啥啊?都是兄弟!彆客氣了,所有人都有了,咱們一起喝一個。”
眾人齊齊舉起了酒杯,長者上幼者下,酒杯相碰,飲酒入喉。
憋住氣,等酒線入喉再流入胃裡,再吐氣發出一個“哎呀”的感歎。
一口酒涼、辣、甜、香齊備,怎一個美字了得。
酒過三巡,說起打獵的事兒了。
劉曉光又吹了一遍他年輕時獵熊的往事,吹著吹著他想起來了,詢問魏三軍道:“三軍,你上回說哪裡有黑瞎子來著?”
“五隊兒的人進山采藥看見了,說有一大一小,我那天還和誌明說啥時候去打熊呢!”
劉曉光又看向塗誌明,“誌明,你說啥時候去?”
“打熊這時候還早點兒,入了秋最好,那時候的熊肥。
打獵倒是隨時都行,我這段時間正手癢的難受,正想往深山裡走走。采藥的同時打點獐麅狐兔。
怎麼樣兩位老哥?想不想一起去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