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道,“何院長,您可知足吧!
我可是一句塗廠長的壞話都沒敢說,這不也挨了揍麼。
我腦袋上被石頭砸了個大口子,以後就是好了也得留一塊疤。”
一旁嚴局長道,“你們那是活該!
當麵都能說壞話,背後肯定沒少嘁咕。挨頓揍讓你們長長記性。
下次要是再這樣,錢書記不是說了嗎,讓你們直接回家種田!”
何東福和王大拿趕忙點頭又哈腰,“不敢了,以後我們就是說我們親爹的壞話,也不敢說塗大夫和李院長一句不是。”
嚴局長看向塗誌明,“誌明,你看他倆的道歉滿意不?不滿意讓他倆給你磕一個。
錢書記下了死命令,這倆人必須取得你和李院長的原諒才能回去。”
塗誌明哈哈大笑道,“‘誰人人前人不說,誰人背後不說人’,既然兩位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不過我給二位提個醒,以後想說壞話可以說我,但絕對不能說我媳婦兒。
說了我,我一笑就過去了,說我媳婦,蒙古人不揍你們我也得揍你們。”
恰巧一隻鳥從頭頂飛過,塗誌明舉起手中獵槍扣動了扳機。
一聲巨大的槍響,那隻鳥應聲而落,跌落在了塵埃。
塗誌明一臉得意的看著麵如土色的三人,顛顛兒的跑過去從地上撿起那隻鳥,衝著三人展示。
“這是一隻蒙古沙雀,用來煲湯不錯。”
嚴局長嗔怪道:“我說誌明,你、你要開槍咋不提前說一聲呢?”
塗誌明笑著道,“說了這鳥就飛走了!走吧嚴局長,咱們進村說話。”
“進不了村了!”王大拿聲音透著哭腔,“我、我尿了……”
眾人……你可真有出息!
…………
讓吉普車載著王大拿回家換褲子。
塗誌明牽著大紅馬扛著槍,與嚴局長、何東福徒步進村。
二院門前的拴馬樁上足有三四十匹馬,蒙古人漢人進出不斷。
何東福羨慕的說道:“二院的病人可真多啊,就這態勢,我們一院這輩子也達不到了。”
塗誌明道:“病人多有什麼好?
過去藥鋪得對聯,‘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
說句心裡話,我寧願醫院門口門可羅雀,也不願意看到這麼多人生病受苦。”
這話把何東福給整惡心了,他一麵誇讚塗誌明醫者仁心,一麵在心裡罵著麻麻批。
塗誌明把大紅馬拴在了拴馬樁上,領著兩人往裡走。
一個人扶著胳膊,跟在他們三人後麵,邊走邊哎呦哎呦的喊疼。
塗誌明回頭瞅了瞅,問道:“怎麼弄的?”
那人咬著牙道,“騎馬摔的!”
塗誌明把獵槍遞給了嚴局長,把沙雀遞給了何東福。
“二位領導幫我拿一下!”兩人把東西接了過去。
塗誌明對那人道,“過來,我幫你看一看!”
那人搖頭,“用不著,我來找李院長的!我知道你是誰啊?”
“我是李院長的男人!”塗誌明笑著回答。
他雙手擒住對方的胳膊往下一拉,隻聽卡巴一聲,對方胳膊複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