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誌明又找了一個口袋,把餅乾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拿著逗弄虎頭,“知道管我叫啥不?說對了全都給你!”
“乾爸!”虎頭立即答道。
塗誌明笑了,把餅乾塞進了虎頭懷裡。
不知什麼時候起,全村孩子統一稱呼,除了原來小七隊的之外,向陽大隊新來的孩子也管他叫“乾爸”。
現在完全是一筆糊塗賬,反正走到哪兒都有人這麼叫他。
塗誌明為了不傷孩子的心,反正彆人叫他就答應,主打一個隨遇而安。
弄得他現在都搞不清自己多少乾閨女乾兒子了。
出去排輩分倒是簡單,大人各論各的,孩子一律叫“乾爸”。
董大娘還在一旁糾正呢,“虎頭,不能叫乾爸,你得叫舅舅。
舅舅是實實在在的親戚,乾親不算親,乾爸做不得數的。”
塗誌明笑著道,“大娘您就彆矯正了,親不親看咋處,處的好不親也是親,處不好親也不算親。”
董大娘愣了下,隨即笑著道,“還真是這個道理!”
塗誌明烤第三爐餅乾,烤盤放進爐子,塗誌明坐在了董大娘身邊。
“大娘,剛才咱們一直聊這虛病實病的,我想問問您,您說這世上真有啥神仙鬼怪嗎?”
董大娘啃著餅乾笑了起來,“看看,讓我說的不自信了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反正有些事兒就這麼怪。
就比如虎頭被嚇著了發燒,他奶奶給他又是喂藥又是喂水的就是不好使。
到我這兒,我給燒了兩張紙念叨念叨就好了。
你說有吧,我還真沒見過。
你說沒有吧,有些事兒這麼一弄還真靈驗。”
塗誌明道,“那這些說道您是怎麼會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興許是我小時候見過彆人呢弄吧。
反正就是有一天你大爺被夢魘住了,我就用筷子沾涼水在他眼睛上畫符。
說來也怪,那符就像長到我腦子裡似的,直接就會。
你大爺就這麼的被我給治好了。
後來遇著事兒了,要是虛病,我天然的就清楚怎麼操作。”
塗誌明越聽越玄乎,偷偷問了係統三遍,確認這不是修仙世界才放心。
其實人的記憶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昨天的事都想不起來,有時候幾十年前的事卻曆曆在目。
那些看似遺忘的往事,都藏在記憶深處,隻等一個契機就會重新浮現。
想明白了也沒說破,安安心心繼續烤餅乾。
馬上要去四九城了,不管咋說也得給趙敏初帶點兒禮物過去,想來想去親手烤的槽子糕和餅乾最能表現心意。
董大娘也沒著急走,塗誌明乾活,老太太就在一旁陪著嘮嗑。
正烤著餅乾呢,忽然山下跑上來一個人,汗不流水,氣喘籲籲。
塗誌明和董大娘都聽見了聲響,齊齊望過去,卻是花容失色的曲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