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誌明看到桌上有暖水瓶和茶杯缸,便自己動手斟茶,說道:“先說複婚這事兒!
你和蘭香姐現在中間最大的障礙,不是誰對誰錯,錯在誰的身上,而是這個孩子。
如果複婚了,你能好好對待這個孩子嗎?
你會不會因為每天麵對這個孩子,而憎恨起蘭香姐?
一時的原諒容易,但一輩子的原諒可就難了,感情這事兒可容不得半點勉強。”
薑小海連忙道:“我可沒有勉強,咱大西北男多女少,瞎子瘸子都有人娶呢。
不就是一頂綠帽子麼,隻要不是我媳婦主動給我扣上的,我覺得我能忍。”
塗誌明看著薑小海神情認真,不禁暗暗欽佩。
這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嗎?隻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生活就能繼續。
塗誌明咳嗽兩聲,繼續道:“咱們再說這第二條,先不說那人該不該死。
就說你殺了人之後的結果會怎樣?
被抓了,替一個不值得的人去蹲大牢,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沒被抓,背負著一條人命提心吊膽地過一輩子,每天做噩夢,這些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薑小海愣住了,“誌明哥,照你這麼說我媳婦就給他白玩兒了?這仇不報了?”
“報仇當然要報,不過不能明著來,必須來暗的!要讓他難受還無計可施。”
“那要怎麼做啊?”
“簡單,咱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塗誌明一番話說出,兩口子徹底聽呆住了。
薑小海心說:偉人說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冷酷,對待朋友要像春天一樣溫暖,誌明兩樣都做到了啊。
王蘭香心說:黑、真黑,這麼收拾人一回,還不如直接弄死了呢。
確定了複仇計劃,三人出去吃了個飯。
吃著飯呢,塗誌明一拍腦袋。
“來之前,我讓咱們集團的人去火車站和交大門口堵你們!
沒堵著你們,他們不定怎麼著急呢!
不行,咱得過去看看!”
幾人草草吃了飯,抱著孩子直接奔了交大。
要說這薑小海是真行,竟然還主動幫王蘭香抱起了孩子。
這一點連塗誌明都佩服,多大心胸啊能做到這份兒上。
腦袋上都呼倫貝爾大草原了,還有心思憐香惜玉呢,而且抱著的還是他抹不去的恥辱。
租房的地方離交大也就一二裡路,三人大步流星,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大門口。
要不還得說交大牛呢,大門整得像大雄寶殿似的。
學生每天從大門路過,難免會生出一種崇敬的朝聖心態。
不好好學,都感覺對不起如來佛祖。
雖然現在還在寒假期間,交大門口依舊人來人往。
三人在大門前駐足,四處觀看,尋找著向陽集團的人。
正當塗誌明準備呼喚係統快速定位的時候,王蘭香突然看向一方,麵色蒼白了起來。
塗誌明和薑小海發現了異常,循著王蘭香的目光看去,隻見大門裡走出一個戴眼鏡的禿頂男。
塗誌明試探問道:“蘭香姐,這人難不成就是欺負你的那個人嗎?”
王蘭香的目光裡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