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塗誌明三人各騎一匹馬,進了山中。
山腳之下用長繩拴馬,放任其吃草。
三人各拿長短家夥,攀緣著上山。
“今兒咱們往哪邊兒去?”蔣雨舟問道。
“還往西北走,昨兒下了幾個套套兔子,咱們看看有沒有收獲。”塗誌明答道。
塗誌明吃的好穿的好外加經常鍛煉,爬起山來毫不費勁兒。
至於馬鐵軍和蔣雨舟,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又從小練武,還經過專業特訓,登山如履平地。
也就半炷香的時間,三人便來到了昨天設陷阱的地方。
分頭轉悠了一圈,把昨天下的套子摸了一遍,連根兔子毛都沒套著。
塗誌明招呼一聲,把下的套子全都收了起來。
這地方也就今天來這一次了,套子留在這裡枉增凶險而已,實在是沒有必要。
三人忙活完,沿著一條小毛路繼續向前搜尋。
馬鐵軍在前,蔣雨舟在後,塗誌明被夾在了中間。
每到拐彎之處,或者道路分叉之處,蔣雨舟都會用匕首在樹乾上做好標記。
一路都很安靜,微風過林,送來一陣清涼。
三人越走越遠,越走越深,越過一個又一個山坡,不知不覺竟然到了以前從未到過的地方。
遠遠的一個山包如同刀削斧砍一樣被一劈兩半,好像是一個被掰開的桃子。
流水從中間淙淙而過,清澈見底,徒增幾分野趣。
蹲在小溪邊洗了一把臉,塗誌明笑著道:“想不到這附近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呢!
這山我沒進兩百回也有一百回了,這才走了倆小時,就有不認識的地界了。”
蔣雨舟笑著接話,“人走就一條線,能看到的範圍就那麼一點兒。
打越南猴子的時候,我小組三人奉命偵查,一不小心摸進了一個指揮部。
扔了幾個手榴彈炸了之後,我們仨就撤了出來。
越南猴子派了幾百人來追,我們仨就在一個山洞裡藏了一宿。
就那一個山頭,越南鬼子搜了一宿愣是沒搜到。”
馬鐵軍開口道,“越南鬼子通訊係統太差了,根本不敢分散。
我估摸著幾百人進山,也就湊成幾堆而已,你們能逃出去是正常的。”
小溪邊吃了乾糧,三人繼續向前。
這山就像是腦袋上長了蘚,有些地方樹林濃密,有些地方草短林疏,有的地方荊棘叢生,有的地方雜草瘋長。
隨著越走越深,野物也漸漸多了起來。
鬆鼠在樹上來回跳動,小鳥藏在枝葉間啾啾鳴叫,野雞時而竄出撲騰著翅膀,野兔從洞穴裡探出頭忙又縮了回去。
塗誌明放了兩槍,打了兩隻野雞便作罷了。
一隻給蔣雨舟和馬鐵軍他們加餐,另一隻回去熬個雞湯夠了。
忽然一頭麂子從林中跳躍而出,見到三人先是一愣神,接著一扭頭,直接撞到了一棵矮樹上。
這一下撞得不輕,這麂子當場懵逼,晃悠了幾下,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三人見狀都忍不住笑了。
馬鐵軍快走了幾步,用膝蓋壓在麂子的身體上,匕首從其耳後插入,動作十分絲滑。
麂子四肢一陣抖動,魂歸那世去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若隱若現間似乎有一聲野物的低吼。
塗誌明渾身汗毛豎起,將雙管獵槍平端了起來。
蔣雨舟和馬鐵軍反應迅速,把手中五六半朝向了左側林密處。
三人貓下腰,屏住呼吸,緩緩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