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大隊董事長辦公室,
玻璃窗被擦的一塵不染,連點兒灰氣都沒有。
窗外,油鬆側柏,刺槐山杏,高低起落,綠得喜人。
塗誌明站在窗前,一手抄著紅色電話筒,一手夾著香煙。
電話那頭張耀東的彙報讓他眯起了眼睛。
“大圈幫?”
塗誌明在玻璃煙灰缸裡碾滅了煙,紅木辦公桌上那擺著的仙人掌齜牙咧嘴,透著幾分危險。
“傅佑山?大圈幫的那些‘省港旗兵’,什麼時候成了善男信女了?”
電話裡張耀東語聲沉穩,“大圈幫成員分散,不少骨乾都是大陸來的退伍軍人、政治犯。
說您成立了個什麼基金會,幫助了他們的家人,他們因為感恩才自願幫忙的。”
“原來如此!”塗誌明了然。
想不到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弄的這個殘疾軍人及軍烈屬救助基金會影響這麼大。
非但蔣雨舟、馬鐵軍這些人以命相護,就連港島那邊都受了影響。
上次有人在基金會上做了手腳之後,塗誌明便專門成立了個檢察機構,用來監察軍方和地方政府救濟金的落實情況。
之後又發生了幾起貪腐事件,於是他乾脆和軍方高層打了招呼,由軍方提供人員名單及家庭住址,向陽集團每月通過郵局,直接將救濟金彙到這些需要救助的人手裡。
這件事頗得民心,為向陽集團收獲了無數人心。
塗誌明得意一笑,“我就說要做好人麼!你幫我聯係聯係大圈幫,就說我領情了。
過段時間我到港島,親自請他們吃飯。”
張耀東答道,“我知道了老板!”
聊了會電影公司的事兒。
“耀東,”塗誌明忽然話鋒一轉,“洪興最近吃錯藥了?怎麼突然找起咱們的麻煩來了?”
“我也是莫名其妙!”張耀東冷冷道,“不知怎麼了,洪興最近處處和我們作對。
我們賣威猛先生片,他們就弄了個印度藥來打擂台,他那藥吃死了人了,這才消停了下來。
這段時間竟然又弄了個電影公司,還跟我們搶演員。
尾隨周星星和鐘楚紅,脅迫他們簽了好幾部電影條約。
現在因為我們不認可這些條約,所以才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院子裡來了幾輛汽車,車上下來了幾個領導乾部模樣的人。
塗誌明皺皺眉頭,詢問道:“聽說東星那邊也不肯給你站台了,怎麼回事兒啊?”
張耀東沉默了一會兒,“是我們老大的原因!
他看電影公司和威猛先生片太賺錢了,想摻和進來。
我和他們說了這不是我的產業,他們不相信,非要和您直接談。
我知道您不想惹黑社會,所以就沒告訴您。”
有人在敲門,塗誌明轉頭看去,是小秘書劉華英帶著那幾個乾部站在門口。
塗誌明衝著幾人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對張耀東說道,“你們老大叫駱炳潤吧?
你跟他說,下次我去港島的時候見一見他。
我這邊來客人了,有事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