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仲韜聞言,迅速心算了一番。
“如果能成功說服李、包二位轉讓股份,加上我們原有的份額,再從市場吸納一部分,我們的總持股比例將一舉突破百分之五十的絕對控股線!
到那時,我們便可以憑借控股權,倒逼剩餘的英資股東退出,實現對渣打銀行的完全掌控!”
會議室裡的其他成員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全資控股一家擁有港島發鈔權的百年銀行,這是何等牢靠的商業帝國基石!
然而,塗誌明卻輕輕搖了搖頭。
他端起桌上的女秘書倒過來的咖啡,小啜了一口。
“如果追求全資控股,未免有吃獨食的嫌疑,顯得我們過於貪婪。
這不利於渣打銀行後續在全球業務的開展,更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猜忌和阻力。”
他略一沉吟,“這樣吧,我們的目標不是百分之百,而是牢牢握住絕對控股權。
在說服李、包二位時,可以主動提出,歡迎他們保留一部分股份,與我們共同經營這份事業。
對於一些有價值的戰略夥伴,甚至可以考慮邀請他們適量參股。
我們要的,不是獨吞整個蛋糕,而是穩穩握住切蛋糕的那把刀。
並且,要讓分到蛋糕的人,都心甘情願地支持我們握刀。”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每一位核心成員。
“諸位,這一仗,我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讓所有人無話可說,甚至心懷感激。”
“現在,行動!”
命令一下,整個龐大的資本機器立刻高效地運轉起來。
次日,塗誌明親自登門,先後密會了李兆吉和包餘剛。
會談的具體內容無人知曉,但嗅覺敏銳的市場很快便察覺到了異樣。
渣打銀行的股票交易量開始悄然放大,股價在平靜的表麵下暗流湧動。
與此同時,幾家持有渣打大量股份的英資洋行,也先後接到了來自遠途集團資本團隊的秘密接觸。
資本主義的國家意識其實並沒那麼強烈。
就像口口聲聲喊著讓美國再次強大的特某普,上台半年,國家的問題一個沒解決,倒是給自己弄了一百億刀。
同樣的,那位想要讓帶英再次強大的夫人,也並非一心為公。
就算不動用係統,塗誌明多少也知道些這位夫人故事。
為自己兒子經商鋪路,生活奢靡,接受富豪的奢侈品贈予……
既然不是真鐵,那就沒啥可怕的了。
塗誌明命人在瑞士銀行采用不記名存儲的方式,存入了六億英鎊,然後直接將存單傳真給撒切爾夫人。
八十年代,世界還沒有後世那麼嚴密的反洗錢政策。
瑞士因為是永久中立國的緣故,銀行備受黑白灰產的信賴。
所謂的不記名存儲,並非我們日常理解的活期存款賬戶,而更像是一種金融票據。
錢轉入銀行之後,對方會發行一張實體存單。
存單上不寫賬戶持有人的姓名,或者隻記錄代號或數字。
而銀行也不認人,隻認存單,憑票即付。
誰物理持有這張原始存單,誰就擁有提取存款的權利。
丟失存單等同於丟失錢財。
這年頭的六億英鎊可不是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