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克菲勒點點頭，從西裝內袋取出雪茄盒，遞給塗誌明一支。
打火機啪的一聲響起，橘黃色的火苗有節奏的跳動。
“你說的很對！”小洛克菲勒吐出一口煙圈，“明，我們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我希望能永遠這麼愉快下去！”
“放心吧，咱們一定會一直愉快下去的。”
小洛克菲勒指著書頁上的陰陽魚。
“你還漏說了一點，我需要你的精準眼光，而你需要我的影響力。”
暮色漸深，秀芝送進來幾樣中式點心。
“你們要是餓了，先吃點點心墊補一下，我燉的肉需要的時間長點。”
塗誌明把秀芝的話翻譯給小洛克菲勒。
小洛克菲勒笑著道：“沒關係，你們東大不是有句俗語麼，‘好飯不怕晚’，我等的及。”
秀芝笑著出去，繼續準備去了。
小洛克菲勒拿起了一塊杏仁餅，細細品嘗。
“誌明，咱們各自帶了五百億進入歐洲。
上次收割意大利，咱們倆每人花了不到一百億。
我覺得是時候把剩下的錢花完了。”
塗誌明點點頭。
“英、法的國有資產私有化早就已經在推行了，本土商業集團吃進去了一大部分。
我們推遲一步，避免了直接收購國有資產。
這樣做的好處不言而喻，現在確實也到了最好的時機了。”
“我已經讓各大財團先行進入，逼迫其同意外資同等競爭。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塗誌明笑了笑，走到窗前。
山下龍華科技中心燈火通明，現代感十足。
“為什麼要同等競爭呢？”
塗誌明轉身，目光炯炯。
“歐洲工廠生產的原材料掌控在誰的手裡？”
“當然是我們的手裡了！”
“市場呢？掌握在誰的手裡？”
“當然也是我們的手裡。”
塗誌明大聲笑了起來。
“洛克菲勒先生，請允許我批評您一句，您總是喜歡低估自己的影響力。”
廚房飄來了紅燒肉的香氣。
這種家常的香味讓對話變得柔和。
“作為一個商人，眼睛要放寬一些，可以使用的手段都不能放過。”
“我們的目標從來不是同等競爭，我們要的是低買高賣。”
小洛克菲勒陷入沉思。
晚餐很豐盛，回鍋肉、麻婆豆腐、魚香肉絲、毛氏紅燒肉……
晚餐桌上，秀芝熱情地給小洛克菲勒夾菜，教他如何使用筷子。
小洛克菲勒笨拙地嘗試著，不時把菜掉在桌上，引來善意的笑聲。
三天之後，身居白宮那位突然發表電視講話。
“歐洲一直在占阿美莉卡的便宜。
他們對我們的優秀產品，比如汽車，設置高額關稅和非關稅壁壘，而我們的市場對他們卻過於開放。
這導致了巨額的阿美莉卡對歐貿易逆差，這是不可接受的。”
“歐洲的市場必須對阿美莉卡全麵開放，特彆是他們的金融市場、農業市場、工業市場。
他們用不科學的‘預防原則’將我們的資本擋在門外，埋頭賺我們的錢，卻不準我們賺他們的錢。”
阿美莉卡的關稅大棒一下把歐洲給砸懵了。
除了嘴硬了一下，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便束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