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翻動著文件,小聲道:“塗生,我有些奇怪。
李家雖然麵臨了困境,但也不至於如此低價的變賣財產吧?
而且李先生後麵站著那幾個人……”
不等夏竹說完,塗誌明就在她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
夏竹疼的一縮脖子。
“就你聰明?明明是咱們的精準狙擊讓李家毫無還手之力了,還在那裡講什麼?
如果李冬瓜現在不賤賣資產,再過幾天,他毛都剩不下。
他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懂了嗎?
“懂了!”夏竹揉著腦門回答。
“去給我召開記者發布會,把咱們收購李家產業的事兒公布於眾。”
“找幾個寫手多寫幾篇文章,再拍幾部電影,把這場經典商戰宣揚出去。”
“知道了!”
夏竹掏出了小本本,一邊記錄一邊回答。
張世豪一夥人撤走了,滿滿兩大卡車的錢,誰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人走之後,李冬瓜才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哆哆嗦嗦衝出書房,和家人傭人互相解開束縛。
“爸!我們……我們要不要報警?”
大兒子驚魂未定地問道。
“報什麼警?!”
李冬瓜嘶啞著低吼,臉上滿是後怕。
“這些人……這些都是亡命之徒啊!
報警,是想讓我們全家都被滅口嗎?!”
就在這時,客廳裡那部電話,再次固執地響了起來,聲音刺耳。
李冬瓜癱坐在沙發上,顫抖著伸出手,接起了電話。
“李……李老板,是我,我是周福明啊……”
電話那頭,傳來周福明驚慌失措的聲音。
“我幫您設風水局的事兒,不……不知道怎麼被塗誌明知道了!
他昨晚把我叫去,刀子都架在我脖子上了!
當時那把刀距離我的脖子隻有零點零三毫米。
我……我也是自身難保。
實在是對不起了啊……”
李冬瓜木然地聽著,還沒來得及回應,又一個電話接了進來,是港督衛奕信打來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李先生!你是怎麼搞的?你不是說以修建公共設施的名義,塗誌明不會在意嗎?
現在好了,他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裡,態度強硬得很!
我隻說一句,這是你們商人之間的私人恩怨,與我、與港府沒有任何關係!
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我牽扯進來!”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了進來。
都是他旗下各大產業的負責人。
焦急地詢問著應對市場上瘋狂收購,和業務遭到全方位狙擊的策略。
李冬瓜聽著電話裡紛亂的聲音,看著眼前驚魂未定的家人,又想起那被迫簽下的文件,一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他對著話筒,用儘最後一絲氣力,嘶啞而絕望地說道:
“不用……再問我了。
長江實業,和記黃埔……它們,已經不再姓李了。
你們的新老板……是塗誌明。”
翁玉玲的《夫妻大作戰》因為塗誌明的參與,火到了天際。
晚上,正在陪著女兒小七做遊戲。
接到了施南生的電話。
“明天采景地臨時更改到和記……”
“為啥啊?不是說好了,這期要為塗生的珠寶店做宣傳嗎?秀芝姐還答應過後給我一串翡翠項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