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咱們這位新來的畫像師真的能把嫌疑人畫出來嗎?我聽檔案處那邊的人說咱們刑偵技術科新來的這位白科今年滿打滿算才十七歲,還沒我妹年紀大呢。”
刑偵科辦公大廳裡,幾個熬了整整一個通宵的警員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中一個胡子拉碴,一看就沒睡好的年輕警員,眉眼帶著幾分焦急,時不時的看一眼茶水櫃上擺著的座鐘,煩躁的擼了幾把自己的頭發。
另外一邊年紀較大一些的中年人瞪了一眼過去,嚴肅說道:“白科僅憑著幾顆頭骨就完美複刻了受害人的容貌,技術方麵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咱們跟她還不熟悉,但這一點咱們得認,不能看人家年齡說事兒。”
“師父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可是這都快七點了,畫像咋還沒出來呢,我現在一想到受害者家屬的眼睛,我困的要死都睡不著,那受害者才十七歲,正是花樣年華的好時期,就這麼被害死了,我……”
特彆是對於他這種家裡有妹妹的男人,一想到心都跟著疼,當刑警的,一點找不到罪犯,就始終覺得對不起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家屬。
“行了,彆沒完沒了的。”邱俊拐個彎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提著個油紙袋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接著說道:“我去看過了,白科辦公室的燈點了一晚上,副隊也說了白科一晚上都沒睡過,咱們在這邊忙,她也沒閒著過,再等等吧,白科說了早上能把畫像給我們就一定而已,對自己的同事要有信心。”
“說兒也是,目擊者的口供大家也都看見了,那形容的都快沒個人樣了,給小同誌多點時間。就算畫不出來也正常,畢竟那形容的……我腦子都想不出來該是啥樣。”另外一名年輕公安走過去,將手裡的水杯遞給那位滿臉焦急煩躁的年輕公安,抬起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兩道輕巧的跑步聲,緊接著白諾和劉亞楠的身影一前一後跑了進來。
白諾沒看其他人,直接把五張畫像拍在了邱隊麵前的桌子上,語速極快的說道:“這就是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對方帶著雨帽無法預估發型,所以我根據短發、長發、蒙頭垢麵三種,分彆畫了三張畫像出來,為了避免對方喬裝,連同女妝打扮和老年裝扮都畫了一副出來,你們走訪的時候可以多注意一下。”
邱俊沒想到白諾竟然直接來了個多方麵考慮,把犯罪嫌疑人可能裝扮的樣子都畫了出來,這可真的是大大減少了他們的容錯率。
畢竟,乾了這麼多年的刑警了,還真碰到過不少善於偽裝的罪犯,當初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路才把那些案子給破了。
“好好好,辛苦了,真是太辛苦了。”邱俊臉上終於有了個笑模樣,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畫紙。
“真的畫出來了!”
剛剛還一臉焦急煩躁的嚴慶雲臉上先是一懵,隨後連忙跑了過去,沒敢伸手去碰那幾張畫紙,就是下意識的擔心自己粗手粗腳的把東西弄壞了,但臉上的震驚的表情卻一點沒少。
他是今年剛從公安學校畢業的中專生,帶著一股勢要鏟除一切罪惡的正義之氣加入了環安分局的刑偵科,還沒經曆過社會的打磨以及毒打,身上帶著一股子牛勁,現在就想趕緊把犯罪嫌疑人找出來,把案子破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現在案子終於有了希望,讓他下意識的就想小心點,保護好這個希望。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得趕緊走了。”白諾對著剛剛開口說話的年輕公安點了點頭,這會兒也沒時間認識新同事了。
她快遲到了!
“對對對,白科累了一晚上的,趕緊回宿舍好好睡一覺,我們這邊要是有事的話,再去宿舍找你。”
“去學校找我吧,我得趕著去報到,先走了。”白諾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跑,她雖然厭學,但畢竟是第一天報到,遲到的話多少不太好,重點是會影響她以後請假,那是絕對不行的。
“諾諾,我……”
“姐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放心吧。”
白諾頭也不回的對著劉亞楠揮了揮手,她知道劉亞楠還說一個隱藏任務是保護她。
但,沒必要,真的沒必要,真出事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去……學校?”嚴慶雲詫異的看著跑走的身影,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白科是考上了咱們京市的人民公安學校了嗎?那豈不是就跟我成校友了?”
“不用,是京大的工農兵大學。”劉亞楠轉回身搖了搖頭,接著也拿起了桌麵上其中一張畫紙,正巧就是那幅女妝扮相的畫。
“京大?”嚴慶雲想到這位新來的白科是畫畫的,公安學校都是一群粗人,還真沒啥藝術係的學科,倒也理解的點了點頭,“也是,京大那邊好像還留著兩位繪畫老師,去那確實比公安大學合適。”
劉亞楠抬頭看過去,無語的笑了笑:“諾諾在畫像方麵應該已經不需要在去學校係統學習了,京大現在留存的那兩位也不適合教她,她報的機械工程係。”
原本隻是嚴慶雲一個人關注白諾學業方麵的事件,然而在劉亞楠說完這句話之後,辦公大廳內剩下的幾名公安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臉上均是一副費解與茫然的表情。
就連邱大隊長都忍不住眉頭微皺,滿臉的疑惑。
“額……小白同誌不是畫像師嗎?”
劉亞楠輕笑的點了點頭,眉眼中帶著幾分驕傲的神色:“恩,我妹妹在咱們公安確實是刑偵技術科那邊的畫像師,但……她不止會畫畫,那孩子從小到大學的東西……比較雜。”
這會兒不僅白諾學的東西比較雜,遠在京都一號軍區大院的祝大刀祝老爺子,也開始了自己雜亂的學習生涯。
“你乾啥呢?”
一位穿著灰黑色對襟外套的老者背著手走進祝家院子,剛一進去就看見祝老頭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手裡拿著兩根竹條,笨手笨腳的編著東西,旁邊還放了一堆的破爛東西,不仔細看像筐,仔細看的話……多少就有點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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