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凱旋側身看向自家閨女,看著小姑娘臉色的溫和淺笑,輕歎一口氣,卻沒有開口說什麼讓小姑娘低調一些。
這有什麼可低調的!
他閨女姓白,卻上了白、魏倆家的族譜,是真真正正的兩家同樣擁有的後代,而這白魏兩家可不就是貨真價實的滿門忠烈嗎。
兩個傳承了幾十代的大世家,祖祖輩輩下來,哪怕白家太姥爺當初舉家搬遷回祖籍,也底蘊依存,那麼大的家族傳了那麼多年,最後整個主家剩下的卻隻有白祉丞這一脈,旁係也隻剩下那麼零零碎碎的幾家人。
其他的人,都留在了建國初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抗戰戰場上,有的曾經做地下工作的,連到底是什麼時間犧牲的都不知道。
魏家的那些人同樣如此。
若是沒有這些功績,當初兩個派係的人同時向白家發難,那臟水潑的都快把人熏臭了,最後也不過是讓兩位老人在京都的家中閉門過日子罷了,連個上門去鬨事都不敢,最後短短幾個人還不是把人全須全尾的放了出來。
白老爺子和魏老夫人當初要不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脫身,也不會忍痛把最疼愛的孫女送去滬市。
去滬市可能生活的不太好,但也總比留在京市成為那些人攻擊的靶子搶,畢竟是個小姑娘,腦子還不好,一個看不住……可就徹底毀了。
畢竟這年頭想要毀掉一個姑娘,那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祝凱旋越想越愧疚,因為在她閨女心裡的這些靠山裡麵竟然沒有一個姓祝的,他們老祝家是不是太廢了。
不行,他還得再努力努力,不僅如此,得空還得催催他那幾個哥和嫂子們,讓他們也跟著一起努力再往上爬一爬。
一個個也才四、五十歲,這不正是為小輩努力拚搏的好時候嗎!
誰也不許偷懶!
對,還有他爹。
退什麼休,不許退休!!!
才七十多歲的年輕老頭,正是拚搏的大好時機,必須出去繼續闖!!!
祝凱旋這不心裡搗鼓著怎麼去雞全家老少努力奮鬥,而且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
特彆是軍委派過來的政委。
原本他還覺得這事兒雖說影響不好,但軍法不看的法而不是請,把人送上軍事法庭,最後也頂多叛個一年勞改,這還是因為對方惡意傳播一軍軍長謠言,企圖利用謠言逼迫軍官的原因。
但一旦牽扯上滿門忠烈家庭中的烈士子孫,事兒可就大了,就那個瘋女人,軍法委最後要是不判她個五年以上勞改,他親手把自己頭給擰下來。
“同誌您放心,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給軍法委,我以軍人的名義保證,總軍區一定不會讓烈士子女寒心。”
白諾挺直腰背,對著下方的軍委政委敬禮,表情鄭重嚴肅:“多謝同誌,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政委笑著搖頭,轉身又是一副嚴肅麵孔,對著帶來的人一聲令下。
“把人帶走。”
“是!”
鏗鏘有力的應聲,甚至還多了幾分憤怒。
侮辱了他們軍人先輩的子孫,簡直活膩歪了!
吳大勇整個人都仿佛進入到了靈魂離體的狀態中,來的路上他想過可能會糟,但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鬨得這麼大,現在彆說是給女兒求情了,要不是不行嗎,他都想當初跟那個災星玩意兒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