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啊!!!
“七哥,彆瞅了。在咱家幾位尊貴的女士眼裡,女婿或孫女婿可是稀罕物,盼了幾十年才來這麼一個,而且還是個又乖又孝順、嘴甜懂事還聽媳婦話的,就這……你還指望咱奶和咱媽、咱伯娘們同意他來幫忙乾活?嗬嗬,你猜咱奶現在還能不能揮動她那根寶貝馬鞭?”
“閉嘴吧你!”
祝報一腳踹在弟弟屁股上。
他爹疼幺弟,他可沒這習慣,在他這裡老弟就是用來玩、用來打的。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老弟,祝報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彆在這跟我扯彆的,祝小八我告訴你,今年高中再沒法畢業,我就把你送大哥那兒去,看大哥會不會饒了你。”
祝家老大祝開,現任雲南邊境軍區副師長。家裡幾個弟弟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小時候長輩忙,沒空管孩子,早熟的小祝開就自覺接過了管教弟弟的責任。
有一次聽同學說二叔家三歲的二弟差點被人教壞去扯鄰居小孩兒的小裙子,他嚇得趕緊跑到二叔家揍了一頓二弟之後,直接就把孩子抱回了家。
之後更是請父親幫忙通知幾位叔叔嬸嬸:以後生了弟弟,等能稍微自立了就送回來給他,他這個當大哥的親自管教,就不勞煩“忙的沒時間揍娃”的叔叔、嬸嬸們了。
從那以後,祝家這幾個小子沒一個敢長歪的。
這也讓祝家哥幾個繼承了父輩的傳統:萬事聽大哥的,大哥就是他們最大的靠山,更是他們的定海神針。
弟弟不服管?沒事,往大哥那一送,幾個月後回來的,依然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好弟弟。
祝國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彆彆彆,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今年保證不打教務主任,也不砸體育老師小老婆家的窗戶了,更不會再扯校長頭發了,我保證能畢業!”
祝報聽著弟弟這不著四六的話,無奈地揉揉眉心,結果蹭了自己一臉魚腥味,頓時更想揍弟弟了。
現在學校可謂是魚龍混雜,特彆是京市這邊的學校,簡直是兩極分化。
有些老師整天戰戰兢兢,生怕哪天被拉走;有些則是走後門進去的,自己高中都沒有高中畢業證書呢,卻教孩子高中知識,簡直是倒反天罡。
可學又不能不上,不上學就得下鄉,他怎麼可能放他這個糟心弟弟去霍霍老實巴交的農民同誌呢。
那不是造孽嗎!
學校忌憚祝家的權勢,加上被祝國整的人本身就不乾淨,自然不敢找祝家麻煩,卻能找各種理由讓祝國留級,成為整個祝家的笑話。
對此,祝家也沒臉去找學校說情,畢竟這小子的成績……比豆腐渣滓都碎!
“祝小國我告訴你,你這次再考個位數回來,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祝報咬牙切齒。
祝家男子雖說學習都不咋地,骨子裡就流淌著厭學的基因,雖然這個鍋可以輕輕鬆鬆甩給一天學沒上過,看書本就困的祝老爺子。可是……他們哥幾個也沒誰考過個位數啊。
媽的……還是總分的個位數!
臉都讓這敗家弟弟丟儘了!
“啥?你弟今年又考了個位數?”
祝家四兒媳婦鬱紅欣這幾年一直跟著丈夫在駐地隨軍,自己在工會也有工作,難得回來陪老兩口過年。再加上幺弟回來了,又認回了全家心心念念的小閨女,當然……也是她想兩個兒子了,於是毫不猶豫把沒假期的丈夫丟下,請完假就跑回了京市。
剛看見兩個兒子在廚房附近鬥嘴,鬱紅欣就想湊個熱鬨,結果拉著三嫂的手剛走過來,就聽到這句讓她血壓飆升的話。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小兒子,無語地皺皺眉,又帶點幸災樂禍地說:“你瞅瞅你這樣,丟不丟人?你爸當年好歹小學畢業,後來還去軍校進修了兩年。你小叔更不得了,是滬市軍校正經的畢業生。現在連你最小的妹妹都上大學了,你怎麼就能高中讀三年還畢不了業呢?”
祝國癟著嘴窩在牆角邊上,捂著胸口,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悲苦地望著母親:“鬱紅欣女士,鬱大主席,容我提醒您一句,我可是您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兒子啊!您怎麼能這麼紮我心呢?我雖然……”
“大哥你好,我是白諾。”
這時,客廳另一邊傳來小姑娘接電話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笑意。
她看了一眼身邊滿臉慈愛的老太太,又下意識地補了一句:“哦對了,我也是祝九。”
她雖沒隨父姓,祝家也沒人提讓她改姓,但不可否認,自她認回祝家,她就是祝家行九的姑娘。
所以在她踏進祝家的那一刻起,她是白諾,也是魏家繼承人魏言,同樣還是祝家的祝小九。
那聲音穿透熱鬨傳過來,剛剛還坐在地上耍寶的祝小八“噌”地站起身。
那標準的站姿、那堅定到能入黨的眼神,那鏗鏘有力的堅韌語氣,隨便放哪個軍區門口能直接入伍了。
“母親請您放心!我保證今年開學考,一定考出好成績,絕不辜負家人的期盼,更不辜負兄長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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