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國公和蔡國公,不就是房玄齡和杜如晦嗎?
他們來乾什麼?
孔穎達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思索著他們來的目的。
不料還是最小年紀的孔惠元開口猜測道:“阿翁,阿爺,刑國公和蔡國公恐怕是來試探我們孔家的態度。”
試探態度?
既然是如此,替誰試探那就毋庸置疑了,這兩人可不是太子殿下能夠驅使的。
想通之後,孔穎達便揮了揮手:“去,請他們進來吧。”
“是。”管家緩緩退下。
孔誌約知道了孔穎達的決定,內心有些著急,沒好氣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孔惠元。
後者卻沒看見似的,扭過了頭。
自己這親爹實在是被五姓七望洗腦了,私下和五姓七望的勾當也是不齒。
孔惠元雖然自己的學識不如何,可還是記得孔家的家訓和使命。
而自己的父親,哪還有使命,純純的就是淪落為了五姓七望的爪牙。
一會兒,房玄齡和杜如晦便進來了。
看見孔穎達的時候,二人還是非常客氣的。
先不說孔穎達是孔子的第三十二代孫,孔家族長。就朝堂上的士大夫們大多以孔穎達為首,便能讓兩位國公以禮相待。
何況二人學的也是孔孟之道,對於儒家思想也是推崇的。
“衝元兄,今日來府上叨擾,實在是不好意思。”房玄齡和杜如晦異口同聲的拱手道。
衝元是孔穎達的字,之前三人都是天策府的十八大學士,自然是相熟。
可熟歸熟,私下卻很少走動。
孔穎達嗬嗬一笑,起身還了一禮。
“不叨擾,不叨擾。就是不知玄齡兄和克明兄來府上,是有何事?”
聞言的杜如晦瞥了眼房玄齡沒說話。
本來陛下就是讓房玄齡來的,可誰知道出宮的時候,房玄齡這老貨一定要拉上自己。
房玄齡自然是知道杜如晦的心思,沒有理會,笑著拿出了一壺酒,對孔穎達道:“今日陛下賞賜了一壺宮廷玉液,特意拉著克明來和衝元兄一起品嘗。”
宮廷玉液?
誰不知道宮廷玉液市麵上都不多,而且分為了特供和高低之分。
特供自然是隻有陛下和太上皇能夠喝到,嗯……還有太子。
至於高低之分,那就是按照酒精濃度區分。
雖然解決了糧食問題,酒的價格也有所下跌。
但高的稱之為佳釀,大概在五十度左右,售價就要二十貫一鬥。
低度的也有四十度左右,售價在十貫一鬥。
普通的酒水,比如清河崔氏的酒水一鬥則是十千文,也就是一萬文,十貫。
這麼一比較,長安城幾乎沒有清河崔氏酒水的餘地了。
看著房玄齡拿出來的一壺酒,杜如晦驚訝了。
在甘露殿的時候,房玄齡還問陛下要了一壺酒,還以為是嘴饞了。
私下杜如晦還嘲笑了房玄齡一番。
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呢。
孔穎達也是兩眼放光,這可是特供的宮廷玉液啊。
哪怕孔府生活很不錯,可宮廷玉液的佳釀實在是太貴了,他都舍不得喝。
如今能喝特供的宮廷玉液,這酒就算是大唐會所都不曾有,隻能在宮宴的時候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