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承乾想著保險的事情,又有一名內侍小跑進來道:“太子殿下,鄭玄毅求見。”
鄭玄毅?
想想都一個多月沒看見他了,李承乾都快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王泉看李承乾思考的樣子,低聲提醒了一句:“殿下,鄭仁基的嫡長子,鄭玄毅,您之前”
“孤知道。”李承乾說了一聲,緊接著嘀咕道:“這鄭玄毅,之前孤不是讓他去收曲池坊的宅院了嗎?消失一個多月,現在來了,是解決了嗎?”
這話王泉沒接。
“去,把他給孤叫進來。”李承乾對著跑進來通報的內侍說了一聲。
“諾。”
沒過一會兒,鄭玄毅便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臣,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了笑:“鄭玄毅,一個多月沒見,孤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話中帶著一絲戲謔。
說的鄭玄毅有些臉紅,再次拱手道:“回殿下的話,這一個多月臣都在處理曲池坊的事情,如今已經解決,特來通知殿下。”
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契書。
雙手奉上:“這是臣的契書,還望殿下笑納。”
李承乾麵容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鄭玄毅手上的契書,沒接。
滎陽鄭氏,長安一脈的嫡長子竟然主動入奴籍,哪怕他是太子,也是聞所未聞之事。
就連王泉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世間還有此等人?
鄭玄毅沒說話,而是彎著腰雙手捧著契書。他知道,這是李承乾想要看見的表忠誠,為了鄭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今東宮正值鼎盛,要是賭對了,鄭家還能繁榮幾代。
就算賭輸了,鄭家也就是如此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畢竟他隻是旁支的嫡長子,並不是主脈的嫡長子。
李承乾停頓了許久,這才問道:“你想好了?一入奴籍,你之前的軍功、職務將都煙消雲散,甚至你鄭家嫡長子的身份也會失去,未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還是入了奴籍的百姓。”
大唐百姓分為士農工商,其實這並不準確。
因為還有奴籍,被稱之為賤籍。一般都是活不下去的人才會選擇入奴籍,又或者犯了事的人,男流放亦或者腰斬,女的入教坊司。
反正這時代的奴籍有很多種,可不管是哪一種都很難再抬起頭做人。
鄭玄毅語氣堅定:“臣想好了,未來就是太子殿下的人,絕不違背。”
“好。”李承乾一拍案幾,爽朗的笑出了聲:“哈哈,孤就喜歡你這種有勇有謀的人,你可以跟孤說說,是如何解決曲池坊一事的嗎?”
之前李承乾還擔心鄭玄毅不能完成任務,打算幫一把。
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一個有能力的人,從來不屑彆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