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常越爾皺眉回想道:“那時在下便想,她或許是對會中有誤解,認為咱們會對她和女兒們不利,所以在下便多勸了幾句......也不知是不是哪句話激怒了她,她情緒變得激動非常,抓起地上的香爐便砸了過來。”
他甚至有些想不通。
那婦人視物困難,怎就能一把抓住香爐,還能精準無誤地砸他身上。
沈箏這才發現,他胸前和衣擺上,都沾染了不少香灰。
“沒砸傷你吧?”她略帶擔心。
說到底,常越爾是在辦差之時挨砸的,若是負傷,那也得算工傷。
“沒有。”常越爾搖了搖頭,笑道:“她力氣不大,砸著不疼,就是那場麵有些混亂。後頭一個小姑娘將在下和嬤嬤叫了出去,她說她叫阿五,想和您做個交易。”
“阿五想和我做交易?”沈箏眉頭微皺。
阿五那姑娘......比同齡人成熟得多,她口中的“交易”,怕不簡單。
常越爾點頭道:“她原話便是如此說的。在下與嬤嬤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訴求,她不肯開口,隻說要見到您才說。”
說完後,他又分析道:“但在下想不明白,她一個小姑娘,能和您做什麼交易?交易雙方根本不對等。”
做交易等同於做生意,講究雙方對等,你來我往,而沈大人和那小姑娘......
一個是高高在上,受帝後賞識,前途無量的女官。
一個是衣衫襤褸,甚至快無家可歸的小乞女。
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兩個人,哪來的交易可做?
沈箏也同樣疑惑,沉吟後問道:“她人呢?”
“嬤嬤帶她回銜環會了。”常越爾道:“是她要求的,她說她去銜環會等您,若今日您沒去會中,明日她們會自行搬走,往後也不會麻煩銜環會。”
當時聽到這番言論,常越爾心中其實有些不舒坦。
說得好像是沈大人求著幫她們母女一樣,世間哪有這般道理?
沈箏麵色不顯,隻是點頭道:“本官知道了,但今日壩上事忙,本官抽不開身。你讓她先回家吧,明日本官會派人去她家中接她。”
常越爾聞言抬眸,驀然反應過來——憑何對方說今日見,就必須在今日見?他們乾嘛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想明白後,他起身致歉:“是在下辦事不力,給大人添麻煩了。在下待會兒送她回家,明日再派馬車接她來壩上見您。”
沈箏想了想,定了個時辰。
“明日午時三刻過來便可。”
午時三刻,避開飯點。
常越爾離開後,喬老躥了過來,直接站在風扇麵前大吹特吹。
“熱死人了真是!之前沒風扇的時候都還不覺得,如今有了風扇,總覺得不吹就渾身不舒坦,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沈箏笑道:“您往後給自己造八個風扇,八麵環繞吹風。”
喬老一撓腦袋:“這主意好,就是在家踩起來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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