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對方所說,“想要一個兒子”,他又何嘗不想要個孫子?
要怪就怪那女人蠢,肚子也不爭氣——若她能大著肚子上門,他說不定能網開一麵,幫他們遮掩至生產......
“爹......”
正當崔尚己想繼續央求之時,新任管家來報:“老爺,徐大人來了。”
“請他過來。”
說罷,崔相又看向崔尚己,“滾回你的院子去,這個月都不許再出府。”
......
徐郅介到正廳時,崔相正在侍弄廳中盆栽。
盆中種的是黃楊,乃他多年前親手種下的,隻為那一句——“家有黃楊,必出棟梁。”
可惜......
“相爺好雅興。”徐郅介似笑非笑,“這盆黃楊,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繁茂。”
你那兒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用。
崔相背對著他,過了片刻才放下花剪,轉身笑道:“賢侄來了?快坐。”
他喚人上茶,又道:“前幾日身子著實不適,多謝賢侄多番探望,未能相見,實在是擔心將病症傳給賢侄,賢侄可莫怪。”
“相爺哪裡的話。”徐郅介被他惡心了一句,立刻不動聲色地擋回去:“府上有呂署令和李大夫在,您安心養病就是,畢竟李大夫醫術卓絕,診治各類疑難雜症也不在話下。七日前您那急症,不就是李大夫給您看好的?”
聽到徐郅介故意提起那日之事,崔相嘴角的笑淡了幾分。
看來這徐郅介是真想跟他撕破臉皮了。
“不知音兒近來如何?”他轉了話頭,“閉府那日,她沒能趕回來,好端端的,搞得有家不能回。我同她父親都甚是擔憂,恐她一人在外害怕。”
短短幾句話,徐郅介心中怒火便被挑了起來。
但想著前幾日來徐府的禦廚,他又冷靜下來。
外甥女還沒拜入沈箏門下,便一日中被天子誇了兩次,還親自派了禦廚來徐府,教府上廚子做外甥女愛吃的點心......
如此說來,若外甥女真能跟著沈箏去沈府居住,那豈不是更討帝後喜歡?
如此,他與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計較什麼?
“說起衿音,相府閉府多日,您恐怕還不知。”他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在崔相眼中還有些滲人,“衿音這幾日一直在救濟所,幫著沈大人打理府中事宜,怕是沒時間憂慮。”
崔相笑意徹底全無。
“賢侄說什麼?”一想到沈箏,他便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如何能讓音兒去救濟所那種地方?你這不是......”
“不止是救濟所。”徐郅介嘴角弧度更大了:“過段時日,沈大人離京,音兒還會隨她前往同安縣,在同安縣小住。”
“小”字被他咬得重重的。
但他和崔相都知道,一旦崔衿音跟著沈箏去了同安縣,那便隻有等沈箏期滿回京時,才能跟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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