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拽著衣領,毫無反抗之力,轉眼便被項禾拖著到了幾個人麵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項禾強勢地抬起她下巴,高聲道:“方才那般火勢下,是誰的人不顧危險,衝進火海救出你們一家人的!若你再敢出言不遜,我不介意把你的臉扇爛。”
縣兵們滿臉黑灰,齊齊對著她呸了一聲。
她緊緊閉上了眼,就是不看。
“跟她說那麼多作甚。”蘇焱拖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瞥了一眼王家人道:“走吧,火滅得差不多了,縱火犯也抓著了,咱也該回去複命了。”
眾人在百姓注視下離去。
昔日的王府不算豪華,但好歹也是所二進宅子。
如今一夜之間被燒毀大半,百姓望著半空中的黑煙唏噓。
唏噓之餘,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一件事。
“原來王大人墜井並非自儘,而是被人所害啊!那咱豈不是冤枉了許大人?”
“你們才看明白?早晨那會兒我就說了,司計所是個好地方,不少府官巴不得能被調過去,王大人根本不可能為此自儘,你們還不相信我!”
“那這般說來......王大人還得感謝沈大人和許大人了?”
“那可不!若非許大人升任,王大人可能這輩子都沒法進司計所!”
“......”
......
或許是一日經曆了兩次生死關頭,王槐安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一進府衙,他便說要見沈箏和餘正青。
沈箏知道,自己等待的答案來了。
公堂中,王槐安發冠散亂,衣袍沾滿黑灰,見沈箏二人到來,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他額頭緊抵青磚,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後悔:“下官有罪,還請二位大人......責罰!”
沈箏並未坐下,而是站在他麵前問:“王大人何罪之有?”
王槐安的脊背顫抖,甕聲說道:“下官有一子,名為王昂,如今在府學讀書。今年年初之時,他參加了府試......下官知他天資愚鈍,不是考取功名的料,便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可當放榜之時,下官竟發現他......榜上有名。”
沈箏聞言心口一沉。
王槐安不會莫名其妙提起府試,如今他這樣說,那便說明,要他命的人,一定和府學政有關。
之前餘正青還在和她說,要注意府學政的人,沒想到她剛來府城,對方便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王槐安還在說著:“在知道昂兒考上秀才後,下官當即便找了他,他也很是驚訝,說沒想過自己能考上。但無論如何,他能考上秀才都是好事一樁,下官便在家中設了宴,和家人歡飲了幾杯。酒過三巡後,下官夫人不勝酒力,下官便扶著她回了房。也正是那時,下官才知道,昂兒能考上秀才,並非是突然開了竅,而是.....”
而是他夫人走了歪路。
“她說,她在一賞花會上,認識了學政官吳順的夫人。”一說到這,王槐安的聲音顫得更厲害了:“對方同她說,能讓昂兒順利考上秀才,她什麼都不用做,等放榜便是......她想著對方既不要銀錢,又不要下官幫忙辦事,一口便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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