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慌張地看著沈箏,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沈大人,我真的隻是受人指使的,是督政!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一開始,是他讓我拉攏王槐安的,昨日,也是他讓我對王槐安下手的!”
沈箏暗中與餘正青對視一眼,皺眉道:“吳順,你可知胡亂攀咬他人的後果?”
這麼一激後,吳順說得更快了:“知道,我知道,可沈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有胡亂攀咬,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受督政指使的!”
沈箏假意沉默,餘正青接話問道:“吳順,你公然指認督政懷公望才是真凶,可有證據?”
“證、證據?”吳順愣了。
“對,證據。”餘正青抬眼看他:“正如你之前否認對湯財、鐘雲錦許諾功名一般,你若拿不出證據來,憑何指認懷督政才是幕後真凶?”
吳順整個人被寒意所侵蝕。
懷公望每次讓他辦事,都是口頭吩咐,從不會留下實證。
眼下,他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既如此,你便是拿不出證據來了?”餘正青皺眉施壓。
吳順如墜冰窟,使勁強迫自己回憶與懷公望相處的細節。
懷公望的一舉一動。
懷公望的一言一行。
證據......
證據。
證據!
他什麼證據都沒有!
“我......”吳順麵色灰敗,滿腦子都是“完了”。
他被引著供出了懷公望,卻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若被懷公望知曉,那一切都完了......
慌亂之下,他轉頭看向堂外。
一道身影自庭中一閃而過。
那是懷公望的人,轉身離開之時,好似還對他笑了一下。
瞬間,他喉間像是堵了好幾塊破布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堂上異常安靜,似都在等他開口,堂外百姓則低聲討論著懷公望。
有人說吳順是死到臨頭,害怕了,開始胡亂攀咬他人。
也有人說吳順和王槐安無冤無仇,就是受了懷公望指使,才會接連謀害王槐安。
“啾——啾啾——”
“啾啾啾——”
不知何時,庭中樹上來了幾隻鳥雀,許是今日人多,嚇到它們了,它們隻鳴叫了幾聲就閃著翅膀離開了。
吳順愣了片刻,雙眸驟亮,向前爬了好幾步道:“我沒有受懷公望指使謀害王槐安的證據!”
“嘁——”百姓齊嘁。
“但我有他收受賄賂的證據!”吳順指著庭外,急得話都快說不清楚了:“鳥!那些鳥!那些鳥就是證據!”
鳥?
眾人齊齊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天空碧藍無雲,哪來的什麼鳥。
“他被嚇瘋了吧......”百姓說。
沈箏卻知道,她和餘正青等的答案來了。
沈箏問道:“什麼鳥?懷督政又收什麼賄賂了?說清楚!”
說罷,她暗中給堂外的蘇焱使了個眼色,蘇焱悄悄點頭,帶人出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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