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箏側身回頭,抬眸問他:“你很怕死?”
“這世上誰不怕死呀,說不怕死都是假的......”吳順聽懂了沈箏的言外之意,縮著脖子道:“沈大人,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我也認罰,但您一定不能放過懷公望,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啊......”
這次他已是破罐子破摔,若是真讓懷公望逃過這一劫,他和家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沈箏笑而不語,提步朝外走去。
“沈大人,您此番一定要成啊......”吳順的聲音被關在了監牢大門內。
辰時,孫捕快和蘇焱先後來報。
孫捕頭說:“大人,果然如您所料,今日外麵又起了流言,有人說您仗......仗勢欺人,剛來赴任便拿府學政之人開刀。還有傳言說......您將褫奪近年考上秀才者的功名,讓他們變回平頭百姓,府內有些學子聽了進去,如今已聚到了一起,恐會生事......”
“褫奪功名?”沈箏聽笑了:“不必理會他們,查散播謠言之人便是。”
那些散播謠言的人,必定和懷公望脫不了乾係,甚至很可能就是行賄方。
他們害怕府衙繼續查下去,查到他們身上,所以才會選擇散播謠言,煽動人心,為得就是阻止府衙繼續探查。
孫捕快領命離去後,蘇焱立刻稟報道:“大人,查到昨日懷之珍去見的人了。”
他從懷中取出畫像,遞給沈箏道:“此人名為勞全,是一家花鳥鋪的掌櫃,在三年前,他隻是鳥市的一個牙人,後不知哪來的銀錢開了鋪子,在這短短三年中,他經營的這家鋪子,已經成了柳陽府最大的花鳥鋪。”
沈箏聞言便知,他們要的證據來了。
“他現在人在哪?”沈箏問道。
“在家。”蘇焱道:“據鄰裡說,他昨日下午回家後,好像與家人大吵了一架,甚至還摔了東西......大人,這會兒項禾帶人在勞宅旁守著的,可要屬下直接把人押來?”
沈箏沉吟片刻,決定親自去一趟。
......
巳時。
今日天陰,恐欲有雨。
勞宅。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再次從宅子裡響起,鄰裡圍在牆根旁,低聲討論:“這都是砸的第幾個了?五六個了吧?”
“不止!”有人掰著手指算道:“你來之前還砸了仨,這會兒已經是第九個了!”
“豁呀,九個?!他家不過日子了?”
“還過什麼日子呀!你忘了他家是做什麼的了?”
“開花鳥鋪的嘛!誰不知道勞全這兩年掙錢了呀,家裡馬車都買上了!”
“對咯!那你再想想,吳順是如何指認懷公望受賄的?”
“鸚......鸚鵡?你的意思是,勞全也賄賂懷公望了?他一個賣花鳥的,家裡姑娘又剛學識字,根本沒考科舉的能耐,他賄賂府學政的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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