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三日太短,沈箏可能壓根查不出什麼來!
什麼“罪減一等”,什麼“留條餘地”,不過是哄他招供的把戲罷了!
既如此......他便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還望沈大人明鑒!”眾人耳中,他突然拔高了聲音:“下官清清白白,從未收過半點贓銀,更沒做過什麼謀害之事!沈大人,您想懲奸除惡,下官敬佩!可您不能憑著吳順一句空話,就無憑無據地拘了下官,還想逼下官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吧!”
說罷,他死死盯著沈箏,等著沈箏被戳中痛處而惱怒。
“啪——”
果然,堂上的沈箏再一次拍響了權利的小木塊,“簡直胡亂言語!懷公望,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罪,你認是不認?”
聽著沈箏語氣中的慌亂,懷公望的心徹底落了回去。
此時的他幾乎已經肯定,沈箏什麼證據都沒找到,就連案桌上那些卷宗,估摸著也隻是空殼子罷了。
霎那間,他的脊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挺直:“下官......不認!沈大人,若您想刑訊逼供的話,那便......來吧。”
他甚至開始挑釁沈箏。
沈箏見他這副模樣,真心實意地笑了:“懷公望,同為朝廷命官,你當明白,疑犯受審時拒不認罪,罪加一等,本官可給過你機會了。帶人證吳順、勞全、懷之珍、張墨、王閱千上堂!”
沈箏嘴裡每說出一個名字,懷公望的心便沉上一分。
直到吳順等人一一跪好,他才終於看清沈箏眼中的戲謔。
所以......他被耍了?
他竟被耍了?!
他為官二十載,竟被一個初入官場的黃毛丫頭給耍了?!
巨大的不甘心下,他雙手撐地想爬起來,又被捕快死死摁了回去。
“懷公望。”沈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再也沒了之前的慌亂,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冷靜非常:“既你拒不認罪,便由本官來定你的罪吧。人證勞全,在懷公望受賄一案中,你充當了何種角色?”
勞全暗中看了懷公望一眼,聲音發顫,卻字字清晰:“回大人話,小人勞全,是懷公望收受賄賂的中間人......”
懷公望聞言心中又是一沉,看向勞全目露威脅。
勞全避開他的目光,直接俯下了身子:“這三年中,小人為行賄者和懷公望牽線,對懷公望來說,市價幾十兩的鸚鵡不過是個‘敲門磚’,隻有那些價值上千兩、能學人言的鸚鵡,才能入他的眼。這三年來,小人收鳥後便會將行賄者的信息記下,交給懷之珍過目......”
“胡說八道!”懷公望和懷之珍同時怒聲開口。
勞全嚇了個哆嗦,慌張地從懷中掏出一本賬冊,雙手舉過頭頂:“這、這是小人記錄的行賄明細,每一筆都對應鸚鵡的交付時日,還請大人查驗!”
賬冊被衙役呈給了許雲硯,許雲硯隨意翻了兩頁便放下了。
並非賬冊記得不夠清楚,而是他早就看過了。
“一本隨意構造的賬冊,算得上什麼證據!”懷之珍見懷公望不語,直接充當起了二人狀師:“敢問許大人,那賬冊之上,可有在下父親或者在下親筆?若沒有,又該如何證明賬冊是真,而非勞全為陷害我父子二人,故意造的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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