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華鐸抽刀怒斥。
還沒等她的刀架上辛公子脖子,餘正青便先她一步來到了沈箏身側,居高臨下問道:“既已知沈大人身份,為何還不行禮?”
直至此時,辛公子才反應過來,方才李忠說的是“三位大人”。
看著那緋紅官袍的中年人和身著常服的老人,他眸中閃過一絲懊惱,行禮道:“在下、在下方才心急,失了禮數......還請大人們見諒。”
雖不知那位老者的身份,但觀其氣勢,他大膽猜測,此人官階恐怕不低。
沈箏垂眸看了辛季一眼,還未開口,餘正青突然又問道:“駐撫州按察使辛舜勻辛大人......是你什麼人?”
按察使?
沈箏聞言驀然反應過來,前幾日她托蔣至明送出的那封信,其收信人就姓“辛”,此人正是駐撫州正四品按察使——辛舜勻。
算算日子,如今辛舜勻應該已經收到了她的信,可能回信都在路上了。
但兒子這般跋扈......也不知老子為人如何。
想著,沈箏再一次看向辛季。
“......正是家父。”麵對餘正青的問詢,辛季言語稍頓,聲音中染上一絲試探:“這位大人可是......認識家父?”
說罷,他在心中暗自祈禱,可千萬不能認識。
若是認識,他此次回家後,怕是又要遭殃。
“自是認識。”餘正青的話打碎了他的期待,甚至還問出了他心中所想:“辛公子在外如此行事,辛大人可曾知曉?”
辛季麵色一僵。
若答“知曉”,便意為父親默許他在外仗勢欺人,給父親抹黑。
若答“不知曉”,眼前這人......怕是要告狀。
左右都是坑,他乾脆抿嘴裝起了啞巴,哪邊都不選。
餘正青見狀一笑,看向李忠:“也罷。李驛丞,辛公子共欠了驛站多少錢款?本官與沈大人自會找到辛大人,替驛站討要。”
李忠心下一喜,但因怕辛季報複,又故作遲疑道:“下官一時半會記不清了,大人稍等,下官這便去翻看......”
“且慢!”眼見李忠就要踏上驛丞廨台階,辛季麵露急色,一邊掏懷,一邊對餘正青道:“這位大人,在下今日前來,正是為了結清往日欠款......”
“噢?”餘正青笑意漸漸冷了下去,目光也逐漸變得銳利,“既如此,那辛公子方才說,要在辛大人麵前,給李驛丞穿小鞋之事,本官也得好好問問辛大人!”
說罷,他轉身便朝廨內走去,還暗中拽了把沈箏袖子。
“不是......”辛季焦急的聲音從廨外傳來:“這位大人,您聽在下解釋!在下隻是嘴上說說,卻從未在父親麵前給哪位官員穿過小鞋,不是......是在下家教甚嚴,根本不敢在父親麵前......誒,誒,誒!女俠,背刀女俠,你彆推我,我說完自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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