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至明對淮少雍上下其手一刻,卻一無所獲。
他甚至連淮少雍嘴巴都掰開看了,差點被咬一口不說,還啥也沒找著。
“沈大人......”蔣至明很想將淮少雍提起來抖兩抖,“您也看見了,他身上,好像並未攜帶那藥粉子......您說,他不是不是急著來找茬,從書院出發之時沒帶上?”
沈箏剛想說“也有可能”,但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畫麵,“不對,他已經離不開那藥粉子了。”
“離不開?”蔣至明有些不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思索好一會,才不確定問道:“您是說......他已嗜藥成性?”
沈箏當即點頭,“上癮了,他定會隨身攜帶。”
“上癮......?”蔣至明看著淮少雍通紅的雙眼,甚至不解。
人怎麼會對毒藥上癮呢?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做人的基本認知。
太奇怪了。
“將他的嘴掰開,本官再確認一下。”蔣至明還在愣神,沈箏已經讓府兵掰開了淮少雍的嘴,“小心些,彆被他咬到。”
為避免被淮少雍咬到,兩個府兵又多使了一成力,險些將淮少雍的下巴給卸下來。
“喝——!”淮少雍腦袋被摁住,包著一口口水劇烈掙紮,“泥做甚!放、放開我!”
沈箏無視淮少雍充滿惡意的眼神,屈膝蹲在了淮少雍跟前。
“看他的牙齒。”沈箏拇指與食指使勁捏住淮少雍下巴,一邊觀察,一邊對蔣至明道:“牙齦紅腫外翻,淤血凝結,牙根暴露在外,且布有黑斑......這已是毒素入體的表現。”
淮少雍這口牙,是典型的“毒牙”。
蔣至明頭皮都看麻了。
雖說自己的牙也不太整齊,但卻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而淮少雍那充血的牙齦,讓人看一眼就有些想嘔了......
“嘔——”蔣至明感覺後腦勺又開始疼了,實在忍不住,捂住口鼻對沈箏道:“沈、沈大人,下官沒用,您稍等下官......嘔——一會兒......”
沈箏仔細觀察著淮少雍的犬齒,擺手道:“歇好再來。”
蔣至明捂著嘴跑開,幾乎下一瞬,鹿鳴書院眾人就圍了過來。
黑胡子老頭看著淮少雍那口爛牙,隻覺胃裡一陣翻滾,一邊乾嘔一邊道:“嘔——我就說......他平日都不愛笑,就算笑也不會露齒,原來、原來......”
那黑黢黢的牙根,他都不敢想,那口牙該有多臭!
而蹲在淮少雍麵前的沈大人,竟、竟還能麵不改色對著淮少雍呼吸,甚至......
“沈大人,您想作甚!”
眼見沈箏將手指伸向淮少雍牙齒,黑胡子老頭忍不住叫了出來。
沈箏手指微頓,思索片刻後,從懷中取出方巾,纏在了手指上,然後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下,用纏著方巾的手指推了推懷少雍的牙。
“嗷——”淮少雍慘叫出聲,開始劇烈掙紮,想咬沈箏手指。
“沈大人!”眾人瞳孔驟縮,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箏眼疾手快,在淮少雍即將咬上她和府兵手指的那一刻,一邊迅速抽出右手指,一邊左手握拳,狠狠給了淮少雍腹部一拳。
“嗷——”淮少雍疼得又張開了嘴。
眾人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