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做什麼的?”
“給大戶人家做丫鬟,外麵兩位就是我家公子和小姐。”
這時雲歸和千夢也剛巧進來,平有工提著兩個長板凳走在前麵,那長凳隻有一根粗糙長木條加兩個支撐木腿,結構及其簡易,放在地上還不水平。
“快坐,快坐。”母親就要扶床起身。
千夢連忙上前扶住,溫柔道:“阿姨身體有恙,不用起來,這麼客氣反倒讓我們不知該怎麼辦了。”
母親又坐回床邊,水瑤拿起枕頭墊在她後背。母親扶著床邊,客氣笑道:“你們大戶人家的人長得漂亮還機靈,我們這裡太簡陋,讓你們笑話了。”
雲歸道:“阿姨說笑了,我小時候也在偏僻鄉村長大,這沒什麼。”他和千夢共坐一條木凳,水瑤悄悄站到他們身側。
母親朝平有工道:“這個少爺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人,你以後可要多跟著人家學學。”
“是。”平有工望著母親,恭敬點頭。他望了眼雲歸,看到他腰側佩劍,突然想起自己給父親帶的寶劍,就朝母親問:“爹呢?我也給他帶了東西。”
屋裡頓時一片沉寂,母親眼圈一紅,哭道:“你爹去年走了!”平翠萍也掩麵大哭起來。
平有工愣住,喃喃道:“走哪了?”
母親哭喊著說:“去年村西邊的山林裡突然出現個怪物,把在林中打獵的人都殺了,當時村裡一下死了好多獵戶,天都塌了!”
平有工呆滯地說:“是什麼怪物?”
母親擦著淚水,哽咽說:“有人說是變異的人,有人說是頭上長角惡魔,沒人真正見過。”
雲歸問:“到現在還沒抓住?這麼大的事,臨科城的官府都不管嗎?”
母親歎氣道:“臨科城派出幾支隊伍也都死在裡麵,現在那片森林都沒人敢去了,連他爹的遺骨也沒能帶回。”
“噗通!”一聲,平有工再也忍不住,伏在床頭大哭起來。整個房間似乎都黯然失色。
雲歸深吸一口氣,走出屋外。千夢緊隨他身後。到了院子,千夢拉住雲歸手臂道:“你這麼憤怒,是不是又想管這閒事?”
雲歸撫摸著腰間赤霄,望向遠處森林陷入沉默。
千夢輕聲歎息,“我不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但你要帶上我。”
“又不是去玩的。”
“我知道!”千夢轉身到他麵前,青色長裙也跟著轉了半圈,然後抬頭望著他,認真的說:“你也要讓我做想做的事!”
“好吧。”雲歸露出一絲無奈微笑。
“怎麼?怕我成你累贅?”千夢撅起嘴,一副生氣模樣。
雲歸輕輕彈了下她臉蛋,微笑道:“你永遠不會是我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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