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和秦風領著小卓華跟在謝媽後邊,走出房間來到廚房,透過房門看見外邊麵積不是很大的院落和新房子裡都擠滿了看熱鬨的村民。
謝爸也追了出來,緊緊抓住謝媽的胳膊不放,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恐懼,顫抖著說出那句“彆跟我離婚那”,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哭腔,仿佛自己的財富夢就要因為謝媽而斷送。
門麗豔抱著小孩也來到廚房,大聲地討好謝爸:“大哥,你不用擔心,她要跟你離婚就讓她離,之後我跟你結婚!”
“滾你媽戈壁的!”謝爸對著門麗豔怒吼,“你她媽的知不知道,她要跟我離婚,至少得分走我一半的家產!”
“怎麼會分走這麼多呢!”門麗豔也慌了神,忙給謝爸出招,“那你不會不同意離婚,她不就分不走那麼多錢了嗎!”
“你她媽的是不是傻,我不同意離婚有什麼用,人家是去法院告我重婚罪,我會坐牢的!”謝爸把氣都撒在了門麗豔身上,“都她媽地怪你,沒有你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她又怎麼會去法院告我!”
“你他媽的真不是人,我天天辛辛苦苦照顧孩子,還要伺候你,給你洗衣做飯陪你睡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還怪上我了呢!”門麗豔一臉怨氣,叫苦不迭。
謝媽由於沒有謝爸有勁,幾次想掙脫謝爸的手也沒有成功,氣得大喊:“你快點放手,放開我,我現在就上法院告你去!”
“我求求你彆去法院告我了!”謝爸跪在了謝媽麵前,痛哭流涕,“你就看在咱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就原諒我吧。我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攆走,咱們倆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你他媽的想攆老娘走,沒門!”門麗豔氣急敗壞,不管不顧地把孩子放在灶台上,跟瘋了似的撕扯謝爸的頭發和臉頰。
謝蘭看到孩子在灶台上不停地嚎啕大哭,那可憐的樣子令人揪心,於是趕忙將其抱了起來,一邊輕輕搖晃,一邊耐心哄著。
這個時候人群一陣騷動,謝偉和李晶回來了,見此情景急忙拉住門麗豔。
謝偉上下打量了一下謝媽,感到非常吃驚難以置信:“媽,你的身體怎麼好了呢!”
謝媽瞪了謝偉一眼沒有回答,把臉扭到一旁。
李晶急切地問門麗豔:“門阿姨,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門麗豔那原本像月牙一樣彎彎的狐狸眼睛,在發怒的時候變得又尖又細,就像是兩把利刃,變得異常凶狠恐怖。大聲狂吼:“小晶和小偉,你們兩個人來給我評評理,你媽要跟你爸離婚,瞧瞧你爸這副熊樣,都給嚇尿褲兜子了,還非要攆我走不可,他這還算是個人嗎!”
李晶向謝爸立起了眼睛,質問道:“爸,你做得可不對啊,我門阿姨都跟你過一年有餘了,又幫助我照看孩子,你現在怎麼能卸磨殺驢呢!”
謝偉對謝爸也滿是嘲笑與譏諷:“爸,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媽要跟你離婚就讓她離好了,你怎麼還給她跪下了,男人膝下有黃金知不知道,真是丟人現眼!”
“你媽要去法院告我重婚罪,我會坐牢的!”謝爸的表情非常痛苦,滿臉的淚痕向謝偉訴苦。
“坐什麼牢啊!”謝偉一臉的不屑,“你又沒跟我的門阿姨結婚,犯什麼重婚罪呢!”
謝爸愣住了,眨了眨小眼睛冷靜地想了一會兒,“對啊,我又沒跟你的門阿姨結婚,犯了哪門子的重婚罪!”
謝爸的大長臉又沮喪地抽吧了起來:“小偉啊,你媽跟我離婚會分走我至少一半的財產呢,到時候咱們就成不了有錢人了!”
“誒呀,我說爸呀,你怎麼前怕狼後怕虎了呢!”謝偉直埋怨謝爸,“家產都是咱們父子的,她一個女人是分不走的!”
“你懂什麼!”謝爸的心中滿是怨氣與不甘,“咱們農村的確是這麼分,但是在法律上是夫妻共同財產是要平分的!”
“是嗎!”謝偉的一雙小狼眼頃刻之間變得凶惡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嘴角硬擠出笑容,“媽,有話好說嘛,你跟我爸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離什麼婚呢,走進屋坐著聊!”
謝媽真恨自己,怎麼生了這個牲口都不如的畜牲,強壓心中怒火:“你難道讓我和那個女人一起和你爸過日子不成嗎?”
“這怎麼可能呢,隻要是你不跟我爸離婚,我現在就趕門阿姨走!”謝偉向門麗豔使了一個眼色。
李晶見狀心領神會,向門麗豔擠眉弄眼,“門阿姨,我公公跟婆婆和好了,你現在就走吧!”
門麗豔也明白謝偉和李晶的意思,沒有辦法,拉著臉氣哼哼地擠出人群走了。
“李晶,你演得挺好啊,你不當演員真可惜了!”謝蘭把孩子抱給李晶,斥責道,“照看好自己的孩子,你既然生了她,就要承擔起當母親的責任!”
李晶極不情願地抱過孩子,跟謝蘭瞪起了眼睛,“我的事兒用你管,你算是哪根蔥!”
謝蘭無奈地直搖頭:“天作孽不可違,人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吧!”
“切!”李晶把嘴一撇,狠狠地瞪了謝蘭一眼,一臉的不屑與嫌棄。
謝偉跟謝媽油腔滑調嬉皮笑臉:“媽,你看怎麼樣,門阿姨走了,這回你可該消氣了吧!”
“嗬嗬!”謝媽一陣冷笑,嘴角微微上揚,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憎恨與厭惡,說話極其絕情、冰冷刺骨,“不論我跟不跟你爸離婚,我應得的那一份財產一分都不會給你這個畜牲!”
“什麼!”謝偉暴怒,一雙狼眼瞬間射出兩道寒光,凶殘無比,猶如兩把利刃插進了謝媽的胸口,發著狠歇斯底裡地狂吼,“你不給我錢,我也不會讓你得好!”
“難道你還會殺了自己的媽媽不成嗎?!”謝媽的心已經寒到穀底,就猶如萬箭穿心般疼痛,欲哭無淚,向謝偉厲聲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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