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謝蘭怎麼勸說,謝媽和關作秋都不同意舉辦婚禮。最後關作秋半開玩笑地說:“我聽你媽說你們也沒有舉辦過婚禮,我看還是你們先舉行婚禮吧,然後再談論我們婚禮的事情!”
謝蘭耷拉著腦袋啞口無言了,悲傷之情儘顯。秦風看謝蘭難過的樣子非常心疼,自責道:“對不起小蘭,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謝蘭擠出一絲苦笑:“小風哥,這又不能怪你,可能是好事兒多磨吧,我相信咱們遲早都會舉行婚禮的!”
謝蘭突然又笑容滿麵來了興致:“等我跟小風哥舉辦婚禮之日,便是媽媽和關叔叔舉辦婚禮之時,咱們一起舉辦婚禮你們看怎麼樣?”
“好啊!”大家夥兒都異口同聲表示讚同,都期待那個時刻的早日到來。
關作秋表示明天就要回家了,謝蘭又傷起心來:“我真是舍不得媽媽離開我,我還想著讓媽媽跟我一起去北京開飯店呢!”
謝媽也非常難過,不想離開謝蘭,可是又沒有辦法,因為關作秋是一名人民教師,他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得陪他一起回老家。
一直聊到很晚,到該休息的時候了。關作秋也不用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因為和謝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所以應該睡在一間房間裡。
謝媽回房間把床上的被褥鋪好,坐在床邊害羞地低著頭,關作秋十分扭捏地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間門……
第二天上午,秦風和謝蘭帶著小卓華,開車把謝媽和關作秋送回家。
在分彆時,謝蘭和謝媽都舍不得離開對方,相互抱頭痛哭。
謝蘭再三囑咐關作秋:“關叔叔,我媽的風濕病雖然是好了,但是可不能累著,最怕受涼,否則還會複發的,麻煩你多多照顧我媽!”
關作秋拍著胸脯滿口答應:“小蘭,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媽的,不會讓她受累,更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秦風從兜裡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1萬元錢交給謝媽:“媽,這錢你先拿著,如果不夠花就給我和小蘭打電話。”
謝媽急忙推辭不要這錢,謝蘭把錢硬塞進了謝媽的兜裡:“媽,你就收下吧,否則我真放心不下離開你!”
“關叔叔,你們學校也快放寒假了,妹妹也快放假回家了,到時候你們一起去濱海玩,咱們一起過新年!”謝蘭依依不舍地揮淚跟謝媽告彆。
謝蘭坐在車裡還是不停地流眼淚,哽咽著說:“讓我媽幸福的代價就是跟我媽分離,為什麼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秦風一邊開車,一邊相勸:“小蘭,彆太傷心了,孩子長大以後都會離開父母的,小卓華和小越華長大之後也會離開咱們的,咱們也會慢慢老去,這都是規律,沒有辦法改變!”
小卓華幫謝蘭擦眼淚:“媽媽不哭,小卓華是不會離開媽媽的!”
謝蘭很是欣慰,心裡邊暖暖的,把小卓華緊緊地摟在懷裡:“我的大姑娘最懂事兒了,永遠也不離開媽媽!”
三個人回到家中,由於缺少了謝媽,屋子裡變得空蕩蕩的,有一種失落感,都非常想念謝媽。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眼看就要過年了,謝媽還有關作秋以及他的女兒都沒有來到濱海,謝蘭的心裡感到焦慮,非常惦記謝媽,寢食難安。
秦風看謝蘭整天悶悶不樂,極其痛苦的樣子心生憐憫:“小蘭,要不咱們倆明天去看看你媽吧?”
“是應該去看看了,要不然我的心裡總是不得勁!”謝蘭恨不得立馬就飛過去看到自己的媽媽。
第二天,秦風把小卓華送到秦爸媽家,讓他們幫助照看,之後便和謝蘭開車去姥姥家。
兩個人風塵仆仆趕到姥姥家,謝蘭焦急地詢問大舅和姥姥,打聽謝媽的情況。看到大舅和姥姥和臉色都不大好看,心中不由一顫,更加緊張和忐忑。
還是大舅先開口說話,語氣有些悲涼:“你媽的風濕病又犯了,渾身關節疼!”
謝蘭和秦風都感到非常震驚,謝蘭的眼前發黑,一陣眩暈,多虧秦風在一旁扶住了謝蘭,否則就栽倒在地上了。
謝蘭緩了半天才恢複過來,氣往上撞,怒目圓睜,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媽的風濕病怎麼會複發呢?是不是因為那個關作秋才複發的?”
“我也說不好,你們還是去看看吧!”大舅的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謝蘭跟秦風跑到關作秋的家裡,院門沒有關便走了進來,看見房屋的窗戶都用塑料布封上了,打開房門,格局跟謝爸家都差不多,都是一進門是廚房,再往裡走左右兩邊是臥室。
右邊的臥室裡邊有電視機的聲音,謝蘭猛地打開臥室門和秦風走了進來,臥室裡邊正在聚精會神看電視的人,全都被嚇了一大跳。
關作秋正坐在炕邊,有一位年輕少女盤腿坐在炕裡,而謝媽則蓋著被子側臥在炕頭。
三個人見謝蘭和秦風走了進來,都感到驚慌和意外,有些不知所措。關作秋急忙站起身來熱情地招呼著:“小蘭和小風來了,快請坐!”
秦風很有禮貌地跟關作秋打招呼,而謝蘭則沒有理會,仔細地打量著謝媽。謝媽的麵色已經不再光澤紅潤,頭發都打結了,應該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了,已經不見往日的風采,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謝蘭的眼淚瞬間就淌了下來,說話都帶著哭腔:“媽,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謝媽急忙安慰:“小蘭,你不用擔心,媽媽沒事兒!”
謝蘭淚流如注,哽咽著說:“怎麼沒事兒呢,你的風濕病都犯了!”
謝蘭又用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關作秋,怒火中燒,向他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你不是愛我的媽媽嗎,你難道就是這麼愛她的嗎?在我臨走的時候就再三叮囑你,我媽不能累著、不能受涼,否則風濕病就會複發,可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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